“殿下,你沒事吧。”宋安錦上前扶著他的肩膀讓他坐起不那麼吃力。
傅縉搖了搖頭:“你怎麼樣?有受傷嗎?”
“這個節骨眼上還有功夫問我嗎?殿下你自己呢?我沒有藥。”
明明這人討厭的要死,可每次受傷好像都是因為自己啊。
怎麼能這麼討厭。
傅縉閉了閉眼,聲音很輕:“沒事,那毒本就清的差不多了,等會便會好了。”
傅縉的確沒騙她,他醒後體溫漸漸不再那樣冰冷,宋安錦也總算鬆了口氣。
外邊的雨勢漸停,傅縉起身道:“該走了,天若黑了可不好辦。”
宋安錦點頭,本來想去扶他來著,可礙於傅縉眼神,她還是沒敢做。
那雨雖下的不長,可卻下的很大,路滑並不好走路,宋安錦一個不小心,便摔得滿身泥濘。
傅縉無奈,沖她伸出了手,卻見宋安錦臉色慘白,盯著一處。
“殿下,那是……”
宋安錦睜大了眼睛,雨水沖刷了泥土,露出了本該深埋地上的東西。
似乎是一隻手。
傅縉皺眉,想上前檢視,宋安錦卻第一時間拉住了他的手,顫抖間有一絲驚恐。
回去時,二皇子傅騁險些將曰谷城鬧翻了天,看見傅縉安然無恙的回來,鬆了口氣。
“沒事吧。”傅騁上前。
傅縉搖頭,臉色微冷命令道:“去將胡實給我抓起來!”
皇城帶來的侍衛不消片刻便將府衙給包圍了,裡外找了個遍,卻再沒能看見胡實的身影。
抓來人來問,都說那胡實方才匆匆忙忙離開,不知去了何處。
怕是一早知曉傅縉活著回來,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便急急忙忙的跑了。
吩咐了人追去了城外,傅縉耗損過度,便回院子休息了。
此時城外,胡實氣喘籲籲,摸了摸額間的汗,躬身朝著亭中之人行禮:“見過三皇子。”
三皇子傅盛,宮中盈妃之子,自小在他國淪為質子十餘載,今年方才回國。
他隨了一張好樣貌,胡實瞧他道:“臣謝過三皇子救命之恩。”
若不是傅盛出手,胡實一人是斷不能從城中逃出來的。
傅盛淡笑:“胡大人說笑了,謝倒不必,我自然會送你去個好去處的。”
胡實一愣:“三皇子這是什麼意思……”
身後有人一刀沒入他的胸膛,胡實不可置信的低頭一瞧:“你……”
傅盛冷笑看著胡實緩緩倒地:“沒用的廢棋,我留著做什麼。”
下午,日頭恰好。
有一處鐵鋪卻起了大火,這火來的突然,一時半會竟也熄不滅,足足燒了一天一夜,方才歇下。
傅縉閉眼敲著桌面,淡淡:“無實無證,倒也罷了。”
傅縉的身體好的差不多,本打算回宮,宋安錦卻突然出了問題。
傅縉見她捂著肚子便問:“怎麼了,肚子又疼了?”
宋安錦皺眉,深吸一口氣勉強笑道:“沒事,老毛病。”
她捶了捶後腰,挺直了脊背便又要收拾東西。
傅縉蹙眉,嘆了口氣:“算了,我今天還想再休息一日,明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