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錦一臉茫然的看著傅縉離開房門,低頭瞧著自己打包差不多的行李嘟囔:“太子真了不起,想怎麼樣怎麼樣,我這活不是白幹了麼。”
傅縉出門找了隋影,命他找來一個大夫。
隋影道:“殿下受傷了?”
傅縉搖頭,卻又不好直接說是給宋安錦找的,只能道:“只是覺得有些乏力。”
大夫請入府中給傅縉把脈,把了半天也瞧不出問題,皺眉道:“這位公子是哪裡不舒服?”
傅縉收回手,咳嗽一聲:“倒不是我不舒服。是我身邊的一個奴才,他時常覺得腹痛。”
大夫道:“這腹痛之症千奇百怪,得看是如何的痛法,才能對症下藥。”
傅縉想了想:“他疼的比較有規律,一月疼一次,還總是腰也疼。”
大夫瞭然,點頭道:“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待我開了方子,疼的時候喝上一碗便能緩解。”
“緩解?”傅縉皺眉:“這不能根治嗎?”
大夫搖頭:“本就不是病,按著我的方子調理幾月便無事了。”
第二次來大姨媽似乎比第一次還要疼,可能加上了水土不服的原因在內,上吐下瀉的難受死人。
也虧得傅縉今天沒回去,不然宋安錦覺得自己一定得死在路上。
傅縉從門外端來一碗藥,不知什麼味道,總覺得一股甜甜的香味。
藥還能有這個味道?
宋安錦見他進來,立馬站好:“殿下,有什麼事嗎?”
傅縉點頭:“把這東西端著。”
宋安錦老老實實的接過他手裡的湯汁。
傅縉又道:“喝了。”
“哦。”宋安錦點頭,忽然反應過來:“什麼?”
傅縉指了指碗:“我讓你把這藥喝了。”
宋安錦皺眉,望著黑乎乎的的湯藥,還伴隨著一股怪味,她道:“為什麼啊?”
她難道又做錯了什麼?
用得著下毒嗎?
“本太子要你喝。”
宋安錦咬牙,真想把這破玩意兒潑他臉上去。
算了,算了。
他還真能下毒嗎?
一飲而盡,卻發現聞著的味道雖怪,可挺甜的,不算難喝。
下午傅縉也沒叫宋安錦做什麼,宋安錦偷的了閑,肚子漸漸也沒那麼疼了。
晚上傅縉又端來一碗,見她臉色好了不少,便問:“肚子還疼嗎?”
宋安錦搖頭,這次是老老實實的將藥喝了,味道不錯。
傅縉看著空空的藥碗道:“看來藥方還不錯。”
宋安錦擦了擦嘴,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殿下,那些屍體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為了避免瘟疫再次擴散,自然是要燒的。”
“是啊。”宋安錦低下頭,心口悶得慌:“做了這麼久的冤鬼,又要做孤魂野鬼了。”
因為染了瘟疫,屍體不能放太久,也不能等著家人一個個來認,只能是一把火燒了,幹幹淨淨,化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