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著那轉身離開的背影,似乎和那種感情不太一樣。
“殿……”她張了張嘴,還是沒能喊出口。
傅臨歸。
我要走了。
真的,不再說什麼了嗎?
她期盼著他能說些什麼,什麼都好,只想再聽聽而已。
可他還是走了,那身影消失於無。
一大早,宋安錦揹著包裹便要離開了。
本想著臨走前再看傅縉一眼,結果那人去了早朝,沒能碰上。
“算了,一個奴才他要多少有多少能在乎什麼?好歹五年,在這無依無靠的宮裡都算半個親人。無情無義的家夥!”宋安錦‘切’了一聲。
甩了甩包裹,她轉身走了。
常笑殿算的上是宮裡最特別的地方了,九年前長樂公主削發為尼終身不嫁,這事鬧得沸沸揚揚,至今還有人津津樂道。
不過皇帝對這女兒也算真心疼愛,賜了她常笑殿,附近也不允許旁人打擾,任她做了尼姑庵,已經算是最大的寬容。
宮裡十分冷清,就連門口站著的奴才都沒有一個,身為公主卻是過得即是清貧。
“你是哪位?”走來一位老嬤嬤,看上去年紀已經很大了。
“奴才是皇上命來的太監。”宋安錦說道。
嬤嬤上下打量了宋安錦一眼:“你是宋七?”
“是。”宋安錦點頭。
“跟我來吧。”嬤嬤道。
宋安錦老實的跟著嬤嬤身後,入了寢宮,嬤嬤道:“公主,人來了。”
那閉眼念經的年輕女子停了下來,看向了宋安錦。
宋安錦跪下:“奴才見過公主。”
“起來吧。”傅煙雨的聲音很柔和,帶著一絲看透世俗的淡漠。
“我知道你是太子那的人。我這日子可不比政和殿過得快活,宮裡奴才少事情多,既然你來了,那便聽徐嬤嬤的吩咐吧。”說完,傅煙雨又重新拿起了經書,細細看著。
宋安錦跟著徐嬤嬤下去,安排的房間可能是傅縉特意囑咐過,是個人住的。
“公主喜靜,平日裡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少吵著公主。”徐嬤嬤囑咐道。
“是。”宋安錦說。
皇後寢宮,蔣彥跪在地上,身旁是茶杯碎開的碎片,他的額頭被砸了一個口子,有血從臉上滴落在了地上。
“你當本宮不知道,那晚你去處理小得子,宋七可都看見了吧。”皇後冷聲道。
蔣彥後頸一涼,開口道:“娘娘……”
“本宮身邊可不止你一個可用的,別在本宮眼皮子底下耍花招。”皇後冷冷道。
“既然宋七知道的太多了,若是不為所用,你應該知道做些什麼。”皇後笑道。
本以為昨日皇上能賜死那個奴才,實在想不到如此命大,瞧太子的架勢,若是能為其所用倒也是好事,可若是不行,留著也沒什麼用處。
蔣彥握緊了拳頭,頭深深低著,聲音似乎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道:“是。”
常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