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錦也有幾日未見到蔣彥了,見他沒什麼事,也稍稍安了下心。
有些歉然:“蔣彥,那天晚上你沒發生什麼事吧?是不是讓你等了很久?”
蔣彥搖頭:“沒來才是最好。”
“什麼?”宋安錦一愣,見他神色異常擔憂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蔣彥嘆了口氣:“皇後娘娘要見你。”
“見我?”宋安錦有些驚訝。
她與皇後無什麼交集,皇後為何要見她。
“為什麼?”她有些不安,總覺得今天過去定然沒什麼好事。
蔣彥沒說什麼,只說帶她走。
宋安錦自來對他沒什麼防備,想了想她也沒犯什麼事,應該是沒什麼的。
到達寢宮前,蔣彥低聲對她說了一句:“小七,對不起。”
宋安錦不解,扭頭看他。
他卻面無表情,直直走進了寢宮,對著皇後稟報:“娘娘,宋七來了。”
裡頭傳來皇後的聲音,宋安錦這才走了進去,跪在地上:“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起來吧。”
皇後的話音剛落,宋安錦身後的門便關了,那關門之聲就像遠遠飄來的死亡訊號,敲擊著心髒。
宋安錦手心冒汗,有些不知所措:“娘娘叫奴才來是有什麼事嗎?”
“倒也沒什麼事。”皇後開口道:“只是皇上遇刺的那晚,不知宋公公身在何處?”
宋安錦一驚,心髒狂跳。
問這個做什麼?皇後難不成知道什麼?
“奴才……就在常笑殿中。”宋安錦低著頭,心髒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別人都還沒說什麼,你就慌成這樣,做賊心虛不要太明顯好不好。
“哦,是嗎?”皇後淡淡一笑:“本宮就說瞧著宋公公為何如此眼熟,似乎有些像那晚宴會上的舞女啊。”
宋安錦瞳孔放大,猛的握緊了雙手,訕笑道:“娘娘說笑了,奴才不過是一個太監,怎會與舞女相似。”
“說的也是。”皇後輕輕點頭,端詳著宋安錦的五官:“只不過宋公公生的倒是精緻,實在讓人誤解。”
宋安錦天生便是生的好看的,加之本就是女子,倒也沒什麼男兒的陽剛之氣,不過因為是太監這點也足可以糊弄的過去。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她的身份就差了人盡皆知,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複,如今就連說話也得再三考慮。
只見皇後招手,身邊香兒拿出了帕子,皇後笑道:“前幾日本宮拾了一塊帕子,見上頭的刺繡倒是別致,不知可是宋公公的?”
宋安錦望著眼前的帕子,上頭那刺繡是自己繡的,歪瓜裂棗難看的很。
深吸一口氣,她點了點頭道:“這帕子的確是奴才的。只是前幾日便不見了,還以為掉在了何處,不想竟是娘娘撿到了。”
“那宋公公可還記得掉在了何處?”皇後問:“比如說,朝夕殿。”
那是中秋宴會時的所在。
宋安錦一驚,急忙跪下:“娘娘,奴才可從未去了朝夕殿。”
皇後道:“那便奇了怪了。這帕子可是在朝夕殿附近發現的。”
宋安錦閉眼,磕頭在地:“娘娘,這帕子早已不見,奴才也不知為什麼會掉落在朝夕殿附近,還望娘娘明查。”
常笑殿。
徐嬤嬤不知發生了何事,急匆匆進門:“公主。”
將她神色有異,傅煙雨問:“嬤嬤,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