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錦不知被這群侍衛押去了什麼地方,她只見到了牢房,然後被人狠狠一推便關了進去。
“你們這是做什麼?”宋安錦上前,親眼瞧著那人將牢房上了鎖。
“喂,你們別走啊!喂!”宋安錦大喊。
自始至終那些人都未曾開口,只是將她關好,然後便離開了。
“別喊了。”一人聲音傳出,似乎是隔壁牢房的。
宋安錦扭頭看向了她,認了出來:“是你!”
這人不就是那晚行刺皇上的舞女嗎。
她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這是怎麼回事。”宋安錦道。
那舞女一笑,卻很平淡:“你要死了。”死字一詞,出她的口竟是如同一句不過如此那般輕易。
宋安錦瞪大眼睛:“怎麼會這樣。”
“是我出賣你了。”那舞女道:“等會兒會有人來審問,我會作證你就是逃走的那名刺客。”
“我不是,你明知道!”宋安錦喊道。
“是。我知道。可別人不知道。”舞女淡淡一笑,看透般的淡泊。
“為什麼?”宋安錦坐在了地上,還是不明白:“你我素未謀面,我更不曾得罪與你,為什麼這麼做?”
“沒什麼為什麼,怪只怪你恰好是那枚適合的棋子罷了。”舞女有些嘲諷。
宋安錦沒再說話。
沒過多久,果然如同那舞女所言,有了她的指證,宋安錦根本啞口無言。
她沒辦法解釋,因為從根本她就有欺君之罪。
她似乎還聽見了,擇日問斬。
怕是很快就要死了。
“喂,小姑娘。”舞女開口喚她,還帶著嘆息:“對不起了。今生算我欠你一條命,來生做牛做馬我定還你。”
“你們要做什麼?”宋安錦問。
舞女沉默了一會兒,眼底閃著恨意,握緊了拳開口:“我要皇後死!”
宋安錦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瘋了。”
她看向了舞女:“就你們幾個人用什麼殺得了皇後。是什麼血海深仇非得賠上自己的性命!”
“我年僅四歲便家破人亡,整府上下七十八口人,三百二十一條人命,只活下我們幾個。你可曾見過老弱婦殘緊緊抱在一塊血流成河等待死亡,你可曾聽過孩子驚恐無助的哭喊,你可曾天崩地裂世界化作了虛無。”舞女仰著頭,眼睛流著淚。
只要想到當初的那一幕,她的心口便如刀割般痛不欲生。
“你什麼也不知道。”她輕聲道:“因為你從未經歷過絕望。”
滿地的屍體,無論她如何哭喊也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那個如玉般的公子,那個世上最溫柔的少年,他用了一輩子只去愛了一個女人,他或許到死也不曾悔過愛她。
“太子,會如何?”宋安錦她從未害怕過什麼,因為有他的陪伴,哪怕回不了現代她也沒過分恐懼過。可現在她有些害怕,怕連累他。
那是個很好的人,怎麼能受她的牽連。
“或許會被牽連其中,運氣好的也不過是你的欺君之罪尚能脫身,若是不好牽扯進了弒君之罪,輕則廢黜,重則貶為平民。”舞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