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妃看著皇帝離開的背影,方才眼中那柔情似水散的幹幹淨淨。
丫鬟端著盤子問:“娘娘,這桂花糕……”
“扔了吧。”盈妃道。忽然想到什麼她吩咐:“別讓人看見。”
“是。”丫鬟低頭,退了下去。
盈妃掏出懷裡的帕子,一點點擦幹淨自己的指尖,指甲之中似乎有些白色粉末,卻很快被她擦了幹淨。
她知道今日皇上要來,是因為買通了皇帝身邊的太監,將他帶去花園,再對那桂花樹提點一二。
如今這般情況,沒了皇後,皇上必定會過來。
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計劃之中罷了。
如今,只剩下太子了。
很快便是三日,宋安錦被砍頭的日子。
她從牢中被人靠上了鎖鏈,押進了牢車。
街上百姓不停的對她們指指點點,人海茫茫,她終是沒見著那人最後一面。
不遠的人群,她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常然身著黑衣,手裡拿著佩劍。
宋安錦微微一驚,見他看著自己,她沖他搖了搖頭。
不能這麼做。
四周皆是官兵,常然他救不了她,反倒會白白丟了性命,並不值得。
可常然卻帶上了面罩,手裡拿著劍,蠢蠢欲動。
宋安錦心下著急,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前面的牢車,那馬似乎受了什麼刺激,前蹄高高抬起,坐在馬上的官兵更是摔在了地上。
百姓受驚,紛紛後退。
只見面前站著一排的黑衣人,個個手裡亮著兵器,來者不善。
一人大喊:“有人劫獄!”
所有官兵皆拔劍出動,百姓嚇得要死,一窩蜂跑了,個個緊閉門窗,不敢出來。
一時之間,廝殺震天,兵戎相見,皆是滿地的鮮血。
天空響起了轟隆聲,伴隨著聲響,沒一會兒便下起了大雨。
一官兵站在她面前與黑衣人廝殺,卻在下一刻人頭落地,鮮血在宋安錦面前拋下一個弧度,落上了牢籠。
雨下的很大,血更是淌了滿地。
那黑衣人一劍劈開牢門,朝她伸出了手。
宋安錦看著他,微微怔愣。
那人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聲音熟悉到聞入耳邊時,是刻入骨子裡的顫抖。
他說:“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