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跪在一些女人,她們生的美豔,正是宴會之上行刺皇上的舞女。
底下的幾位大人,個個面如土色,當真是覺得自個拿了個燙手山芋,還偏是丟不出去的那種。
孫貫弘,如今的刑部侍郎。
他整理了舞女的供詞,交給了皇上過目。
皇上垂眸瞧著,臉色卻越來越冷。
隨後他重重一拍案桌,將那些呈堂供詞一併扔在了地上:“這就是你們審出來的結果?”
“是,皇上……”
“一群廢物!”話還沒說完,皇帝便冷冷打斷道:“連個犯人都審不出來,要你們做什麼!”
“皇上息怒。”一眾人跪在地上高呼。
孫貫弘道:“皇上,此案事關重大,臣以為將皇後娘娘叫來比較妥當。”
皇帝眯起了冷眼:“你覺得這件事與皇後有關系?”
孫貫弘低頭:“臣不敢。只是供詞所言,事關白家……”
“白家?”皇帝皺眉:“什麼白家?”
“二十年前欺君罔上的白家。”孫貫弘道。
很快,皇後便被請了來。
沈芙瞧著架勢,再看看皇帝,問:“皇上召臣妾前來所謂何事?”
“皇後,坐朕的身邊來。”皇帝招手。
皇後上前,走在了皇帝的身邊,皇帝問她:“皇後可知下面所跪何人?”
皇後點頭:“謀逆賊人。”
“不錯。”皇帝道。
皇後一笑,開口問:“既然是如此,皇上叫臣妾一個婦道人家來做什麼?”
皇帝抬眼瞧了瞧孫貫弘,孫貫弘明白那個眼神,跪了下去:“啟稟皇上,皇後娘娘,請娘娘前來為的不是別的,是為這個。”
他遞上了舞女的供詞,皇後從宮女手裡頭接過,瞧了瞧,臉色驚變:“荒謬之言!”
她扭頭看向皇帝:“皇上,這不可能啊,臣妾一定是被誣陷的。”
“稍安勿躁。”皇帝拉過沈芙的手略略安撫:“朕一定是相信你的,只是這刺客如此大言不慚,朕倒是想瞧瞧她還能說出些什麼來。”
皇後抬眼看向了那群舞女,站起身來,走到那舞女面前:“本宮與你無冤無仇,更素不相識,你為何冤枉本宮?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無冤無仇?素不相識?”那舞女聞言,輕輕笑了,她緩緩抬起頭,看向皇後:“皇後娘娘,難不成你當真不認識我?”
“你……”皇後皺眉,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可卻當真不記得自己見過她。
“也對,畢竟二十年過去了娘娘身份尊貴,自然是記不得我這奴才了。”舞女嘲諷一笑:“只是我還記得娘娘,那時的娘娘十六歲,最是愛笑。娘娘當初我誇過我,說我瞧著就是最機靈的小丫頭。”
記憶如潮水般瘋狂的湧來,那被自己刻意塵封了多年的記憶,因為她的出現而漸漸撕開了面紗,帶著血肉,就連呼吸都是痛的。
“你……你……”沈芙倒退了半步,記憶深處中,常出現那麼一個小丫頭,帶著他寫的信,笑嘻嘻的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