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縉回來時,皺了皺眉:“高公公,你這是做什麼呢?”
看見傅縉時,高公公的整個臉都亮了,快步迎了過去:“我的殿下,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奴才可真要急死了。您這次出門怎麼還沒帶著隋侍衛,平時他可都是形影不離的跟著……”
高公公噼裡啪啦一陣囉嗦,聽的傅縉頭疼,抬手打斷道:“高公公,先扶我進去吧。”
高公公這才發覺自家殿下的臉色非常不好,頓時三婚嚇走了七魄:“殿下,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受傷還是怎麼樣?”
將傅縉扶回了房,他身上冰涼,就算不用碰著,靠在身邊也是一個個涼意從身邊襲來,炎炎夏日竟是凍的人直哆嗦。
“殿下,奴才馬上去請何太醫過來。”
迅速請來了何太醫,高公公瞧他把完了脈,詢問:“何太醫,殿下如何了?”
何太醫臉色不悅,可以說是非常難看了。
他是傅縉慣用的太醫,是從宮外後面選進來的,從傅縉中毒那年便一直調理他的身子。
他一把脈便什麼也知道,開口道:“殿下,我這是老了,您已經不將我的話放在耳朵裡了是吧。”
“何太醫,你這是說什麼呢。”高公公聞言皺了皺眉。
這何太醫的性子著實厲害,每每找他瞧病定是要將殿下說上一通,若不是這些年盡心盡力,他還當真以為這人不將太子放在眼裡。
“高公公,下次我看病你若還插嘴,那你便不用呆在屋裡了。”何太醫說話不可以,可以說是輕狂傲慢,偏生這人還有清高的習慣,令人難以捉摸。
他又看向了傅縉,說:“聽聞殿下昨日不在宮中,可是與這次毒發有關?”
傅縉扭頭看了高公公一眼,那高公公低下頭已是不敢說些什麼。傅縉握拳咳嗽幾聲,身子也微微顫了顫:“本太子只是出宮走了走。”
何太醫不悅,冷麵亦冷聲:“殿下,我是您的太醫,您的身子一直都是我在照料,若是您連我都不說實話,我該如何照顧您的身子?”
傅縉有些累,用盡了內力才勉強將那毒給壓了下去,疲憊的閉了閉眼道:“按照以往的方子開一記藥丸即可。”
“沒有!”何太醫冷冷道。
高公公抬起頭瞪大眼睛的看著他,雖然知道何太醫這人固執性子不好,沒想到他居然敢沖著殿下這樣大呼小叫的,著實佩服他的勇氣啊。
何太醫道:“我是個庸醫,八年時間一直在盤算解了殿□□內遺毒的辦法,這兩年好不容易有了好轉,結果今日又得複發。微臣著實愧對殿下,這廂便去辭了官,告老還鄉去了。”
何太醫跪下磕頭,鄭重其事的給傅縉行了一禮。
“你……”傅縉被這老家夥氣的無語,八年以來一直都是辭官威脅,他還真是……!
最終是無奈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xue:“昨晚遇見了刺客,沒想到那刺客是個高手,這才傷了元氣。”
何太醫總算從地上起身,臉色也算好了一點:“殿下可不是沖動之人。”
傅縉未語,似乎是靠在床榻上睡著了。
何太醫伸手,從他肩頭接過小花,用銀針探了一抹它齒間毒素,對著高公公囑咐:“這蛇的藥斷不得,殿□□內的毒得靠它的毒給壓制著。還有殿下這段時間不能再動武了,哪怕輕功也用不得。”
何太醫走後,傅縉徹底睡著了。
昨晚他一夜沒睡,遺毒發作哪是能睡得著的,只是那太監,抱著的感覺甚是不錯,這才忍到了天明。
宋安錦一直擔心傅縉的身體,最後決定鋌而走險,去一趟太子寢宮。
太子寢宮十分的安靜,路上看不見什麼奴才,走到門口人便被隋影攔了。
宋安錦也不急,開口問:“隋侍衛,你的那位臨歸兄身體如何了?”
隋影的嘴角微微抽搐,消化良久才道:“還好。”
“那他人呢?”
隋影意味深長:“裡面。”
宋安錦皺了皺眉,覺得還是親眼看看良心上才過得去,抬步上前就要推開寢宮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