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個旁觀者,漠然的注視著一場死亡,最後的落幕,笑的冷漠。
傅縉臉色一變。
傅盛道:“雖說皇兄已是廢太子,可國喪之大事,還是得出面才行。”
“至於宋公公……”傅盛將目光轉向了宋安錦:“父皇生前似乎還唸叨著你,那便麻煩走一趟了。”
唸叨?
宋安錦聞言沒半點高興。
只怕想著自個這勾得他兒子不成器的太監恨不得千刀萬剮也難解這心頭之恨。
窗外燈火闌珊,兵戎相交,吵吵鬧鬧之聲惹得百姓夢中驚醒,瑟瑟發抖。
黃昏時,月亮已經隱隱可見痕跡。
宋安錦站在著宮門外,竟有一絲恍如隔世般的錯覺。
邊上站著的侍衛似乎已經換了一批,不是她先前認識的。
傅盛也沒對她做些什麼,只請她待在一個房裡頭,叫人守著她。
外頭似乎人很多,皇帝駕崩可是大事,可這傅盛愣是瞞了一日,可見這宮中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是不知道傅縉如何了。
到了晚上,宮裡掛滿了白布,宮女太監們皆是換上了喪服,宋安錦大半夜瞧了一眼,愣是給嚇得提神醒腦,再是睡不著了。
她慢悠悠伸了個懶腰,只見窗臺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宋安錦懶懶道:“你也太慢了。”
常然開啟窗,一身黑衣裹著,開口道:“這戒備森嚴,我好不容易才靠近這的。”
他沖著宋安錦招了招手:“快過來,一刻鐘後便會有人過來了。”
翌日國喪。
全城百姓皆掛上了白布,長長街道跪了一地。
皇帝請入皇陵,留下一紙詔書。
三皇子傅盛繼位。
所謂繼位,明白的大臣都是心知肚明。
一切皆是順利。
一邊忙著先皇的喪事,一邊忙著新皇的登基大典。
這廂傅縉與傅騁難得下次棋,傅騁落下一子沉聲問:“皇兄當真就這樣放手了?”
傅縉緊追一棋,淡淡一笑:“你何時見我如此執著權利地位。”
傅騁皺眉,手中拿著棋子不知該落在何處:“當真豁達?”
傅縉抬手,從他面前拿過棋子,落於棋盤之上:“豁達與否,聽天由命。”
傅騁微微一愣,扔回了手中的棋:“是我輸了。”
門外太監報:“三皇子到了。”
如今傅盛雖要繼位,可只要一日不曾登基便無人敢正大光明的喊他皇上。
“二位兄長好興致。”傅盛走來瞧了二人的棋盤:“我也許久不曾下棋,大皇兄與我下一盤如何?”
奴才們清了棋盤,重新擺上了棋子,傅盛與傅縉對面坐著,一個持黑子一個對白棋。
“皇兄下棋還是如幼時,步步為營。”傅盛說道。
傅縉落下一棋,端了方才奴才上的茶水珉了一口,漠然的瞧著他下招吃掉了他不少棋子:“你的棋藝倒是精湛,看來學了不少。”
傅盛淡笑,將自己手裡握著的白棋放在一旁:“怕是皇兄也是不放心,宋公公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