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大清早得知宋安錦不見了的,雖然一早知道結果,卻想不到居然會有如此高手,不動聲色的將人帶走,還如此迅速。
“三皇弟不如還是忙著宮裡的事情比較好,比較那些頑固的大臣不是那樣好對付的。”傅縉慢悠悠的扔下棋子,半點也沒為自己失了那麼多棋而焦慮。
傅盛臉色一變。
他的確被那幾位老臣給弄得焦頭爛額,對他登基不滿便罷了,偏說先皇死的蹊蹺,怎樣也要查明真相。
偏偏這些都是三朝元老,仗著為官多年,一點也不畏懼著傅盛,而傅盛還真不能拿他們如何,不可謂氣的肝疼。
傅縉這話當真是正中中心,說的傅盛連都黑了。
再瞧那棋盤。
臉色更是不好了。
不知何時,傅縉的白棋已將他的黑子盡數包圍,起先送他的幾顆白棋,竟是為了此時佈下的局。
他握緊了拳頭,傅縉起身笑道:“三皇弟貴人事多,我這廢太子也不多耽擱了。”
那些個老臣本就是些迂腐陳舊,倚老賣老的主。
現下無論是誰繼位都是咬住不放,只不過傅盛的話,事情更多一些罷了。
目送傅盛離開,傅縉揮手命奴才將東西都給撤下去。
隋影跪在地上,傅縉問:“怎麼回事?”
隋影道:“昨晚我去時宋公公便已經不在了。”
“打聽到是誰了嗎?”傅縉說。
隋影低頭:“屬下無能。”
傅縉也沒發火,沉默了會問:“今日似乎沒看見二皇弟身邊那侍衛。”
隋影問:“需不需要屬下去探探情況。”
傅縉擺手道:“看來是沒什麼事了。”
那邊的宋安錦的確沒事,她一早知道常然要來,所以安安心心的等著。
這不,挺沒心沒肺的睡到了日上三竿,剛準備洗漱就被謝玉猛的推開門嚇了一跳。
哐當!
謝玉瞪大眼睛指著宋安錦:“你……你……你……”
宋安錦皺眉低頭瞧了瞧自己:“我怎麼了?”怎麼跟見鬼一樣。
“你居然是女的!”半天謝玉才回神充滿了不可置信。
宋安錦披著頭發朝著後邊捋了捋,翻個白眼:“你現在才知道。”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謝玉結巴道,走近打量著宋安錦:“怪就怪你裝的太像,我居然看不出來!”
這也不能怪她,主要宋安錦扮了六年的太監,太過出神入化。
宋安錦換了衣服,問謝玉:“你怎麼在這?”
謝玉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是孤兒,無依無靠,無家可歸,所以常然好心收留我了。”
宋安錦不信。
怕是這丫頭死纏爛打,又拿那救命恩人自居,纏著常然不放才是。
不過她也懶得拆穿她。
常然有練武的習慣,十年如一日,宋安錦去的時候他剛剛練好。
宋安錦本想遞給他一塊帕子,卻瞧著謝玉一早狗腿子上前端茶倒水,殷勤的不得了,宋安錦就摸了摸鼻子,不做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