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他卻甘之如飴。
柳茜在一路上昏昏欲睡,連晚上劇組請吃飯都沒參加,眾人體諒她體力不好,就留了份飯菜給她。
賓館的菜燒得還可以,徐繚吃飯的時候,發覺崔遠山總是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然而觥籌交錯,熱湯升起的霧氣騰騰,眾人推杯換盞,沒誰發現。
崔遠山想跟我說些什麼?
徐繚若有所思地喝了口飲料,暗中記下這件事,跟眾人笑眯眯地聊起平日瑣事,等酒足飯飽,眾人各自圍成圈,他往陽臺走去散散熱氣,一頓飯裡都憋著話的崔遠山自然忍不住跟了上來,手裡還提了瓶酒。
“喝不喝?”崔遠山還拎著兩個小酒杯。
徐繚剛想拒絕,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道:“喝一點吧。”
啤酒度數不高,崔遠山倒得還像是拎著二兩白酒,吝嗇無比,徐繚把那個小杯子接過來捏在手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你的背怎麼樣?”崔遠山反問他。
“……就……還好啊。”徐繚愣了愣,還想著自己是不是在拍戲過程裡吃『藥』的時候被崔遠山看見了,事實上吃了那片止痛片後這感覺又壓下去了,不過他知道這不是身體真正好轉起來的意思。
崔遠山沉默了片刻又道:“我跟你說句實話,你別覺得小肅這個人平日裡冷冰冰的,好像對誰都不上心的樣子,說話好像也總不那麼好聽,其實他挺關心你的,我聽小甜說你好像因為舊傷這事兒跟小肅鬧矛盾了,你要是想休息兩天,咱們就休息兩天,你這也夠能熬了,我知道小肅他平日裡說話是有點缺德,可心裡不是那麼想的,他給我發訊息讓我注意注意你,他這個人就是……”
徐繚纖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忽然打斷了崔遠山:“能不能讓我看看?”
“什麼……”崔遠山正滔滔不絕著,猛然被打斷了,不由得怔了怔,很快就反應過來徐繚說了什麼,趕緊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給他,“看就看,哎,我又不會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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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肅:徐繚腰背受了傷,你幫忙注意點,不行就歇兩天。
徐繚眨了眨眼,很快就把手機還給了崔遠山,然後笑道:“我不是跟他鬧矛盾,今天威亞吊多了,狀態不好,小甜不小心看到誤解了。”
儘管崔遠山看起來一臉“信你鬼話”,可他還是皮笑肉不笑地給徐繚打圓場:“哦哦,我就說呢,我們撩總哪是這種人。”他抬頭悶了口酒,倒有點認真起來了,便繼續說道,“可我說的那些話也是真的,他人挺好,特別好,所以……就是不能靠近。”
“你喝多了。”徐繚雲淡風輕地看他,剛剛晚飯上崔遠山就喝了不少,他是老闆又是副導,當然難免被灌,行不行都要敬他一杯。
話音剛落,崔遠山就從陽臺的欄杆上滑了下去,他坐在欄杆的檻上噴著酒氣,半晌才道:“你都不知道小肅缺德起來,能說什麼話。”他很明顯只是半醉,剛剛還好端端的,這會兒沒道理一口酒就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喝酒也要遵循基本法,有個微醺到徹底醉暈的過程。
他只是借酒傾訴,這狀態徐繚太熟悉了。
徐繚蹲下來看他,低聲催促:“那你說說看。”
“高中跟大學的時候,我經常跟小肅逃課,主要是我帶著他,我那時候特別容易惹事,老是有人找我打架,他只能幫我,小肅力氣不大,可打人很兇,總是拿技巧取勝,我那會兒總覺得他大了會去當法醫。”崔遠山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笑了笑,舉杯敬徐繚,“小肅成績總是很好,他逃一學期課老師都拿他沒辦法,不像我,除了老闆跟導演就什麼都做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這話,徐繚總想抽他。
“我很喜歡他,一直都喜歡他。”崔遠山戳了戳心口,仰著頭跟徐繚說話,“周懷喜歡顧長年都沒有我那麼喜歡他,可是我跟他說這事兒的時候,你猜他怎麼回我?”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徐繚試圖揣測了下應肅的思維。
崔遠山忽然笑了出來,他擺了擺手,酒杯裡的酒差點沒潑到徐繚臉上,直接灑了一地:“他跟我說,遠山,它自然而然會死的。”
“他讓我死心,你說缺不缺德。”崔遠山安靜了下來,“後來大學畢業他照顧我,就跟高中跟我逃課一樣,他怕我死在某個地方,可那是對兄弟的,他從來就沒喜歡過我。他照顧我跟照顧兒子似的,不管我泡嫩模,不管我跟女明星打嘴炮,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可我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對他來講我就合格了,他就直接走了。”
是有點缺。
徐繚沉默片刻:“那你還是幼稚點吧,我覺得有能力的經紀人還是挺難找的。”
崔遠山:“……???”
作者有話要說: 解鎖【高中;應肅】卡面:叛逆不良少年,常年逃課,打架能手,高中打架最自豪的戰役:???【未解鎖】
琅哥是另一本書的彩蛋人物,不知道也不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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