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肅失笑,他不太常笑,笑起來居然頗有冰雪消融之感,徐繚『色』令智昏,撅起嘴巴又要親一個,被冷酷無情的男朋友硬生生從身上拽了下來摁在椅子上,對方伸手去解開脖子上的項鍊,猶豫片刻,方才取下俯身為他戴上。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這是什麼?”徐繚『摸』了『摸』冰涼的戒指,“之前怎麼沒看你戴。”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應肅緩緩道。
徐繚心有餘悸,還是忍不住貧嘴道:“那的確,是不能讓咱媽看見昨晚上那場合。”
應肅忍不住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盯著那枚戒指若有所思,半晌才道:“我本來以為還需要再等你一段時間,再過久點才能為你戴上,可現在看來是時候了,是我瞎『操』心太多了。”
那不能夠,我家肅總說什麼都對。
徐繚剛想意思意思貶低自己謙虛一下,應肅就湊過來吻了吻他的額頭,緩緩道:“它對我很重要,現在我交給你,你要好好保護它。”
“嗯。”徐繚抬頭看他,突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握著那枚戒指,低聲道,“你放心。”
『性』這個字眼有時候遠遠不止是那麼單純的東西,所以人類才會再給它後頭加上一個愛,比方說這會兒徐繚就感覺自己被愛意包裹著,倒不是說以前沒有,而是沒有那麼具體化。人的本『性』生來就是貪婪的,除了心還不夠,連身體都要互相佔據,才覺得真真切切地拿捏住了什麼。
他們倆進展快得嚇人,確定關係才不過幾天,一下子就上了全壘,徐繚這個漂泊無定的浪子,居然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應肅沒太跟徐繚說過家裡的事情,活像天生地養石頭縫裡蹦出來似的,寥寥幾次談話,崔遠山也從不提及親人,整日忙得沒完,好像根本不存在家庭。這些東西不是完全失蹤的,總有那麼些痕跡會遺漏蛛絲馬跡,白蘇會打電話,蒙陽帶著相片,韓雲遲偶爾會提起家裡的事,過年工作最易生抱怨,不像徐繚跟應肅,隻言片語都不提及。
是遺物啊……
徐繚『摸』了『摸』戒指,心頭彷彿多了責任,沉甸甸的,軟體動物一樣纏著應肅,找遍全身上下也拿不出什麼值錢的玩意,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塞到應肅心裡,磨著他親了小半個鐘頭,才讓人回話。
羅棠『性』子火爆,偏愛熱鬧,以往遷就應肅總是找些清吧,這次卻選了個熱鬧地兒,好在沒瘋到自己上臺去跳。
這地方徐繚比應肅就熟多了,人群挨挨擠擠,舞池裡跟下餃子似的一蜂窩男男女女正在扭來扭去,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帶著有節奏的電音像發了瘋,對應肅而言可能更接近精神病院讓病人出來放風。這次羅棠帶了助理,等到了就讓人來接應肅,本是熟人沒必要客氣,哪誠想見著徐繚就愣住了。
酒吧裡頭正在狂歡,音樂震耳欲聾,還有幾個不要命的扯著嗓子在吶喊,徐繚跟著調子踩起舞步來,好大一個音痴,舞蹈細胞居然不錯。小助理十分激動,這地兒說話不用喊聽不見,就聲嘶力竭到臉都發紅:“您能不能給我籤個名兒!”
就這聲音還嫌小了。
徐繚勉強聽清,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兩人上了樓,羅棠找了個能看見底下舞池的包廂坐著,隔音效果不太好,地板像是都在微微發震,她喝得一塌糊塗,妝都哭花了,抽著鼻子正在抹眼淚,一抬眼就看見兩個大男人擠在門口,震驚到連紙巾都拿忘了。
“你……”
羅棠總算回過神來了,把臉上淚花給擦了,又恢復本『色』,像是鏡頭下的仙女了,她矜持道:“今天怎麼帶了朋友。”
“我說過了。”應肅冷冷淡淡,“會帶人過來。”
羅棠心想:老孃他媽怎麼知道你帶個人過來是這意思,就不能塞樓下玩?我差請客這點錢?
她還沒能反應過來兩人關係,只想崔遠山這豬頭又給應肅塞了什麼鬼工作,忙到連藝人都得系在褲腰上帶著,難怪說自己現在做不了主。
“介紹一下。”應肅開口,“我男朋友,徐繚。你就算了,他認識的。”
羅棠腦子一轟,懵了:臥槽,潛規則這年頭都搞到應肅頭上了?這他媽也太飢不擇食了吧,這金主長相倒貼都有人要吧。
合著愣是沒想過應肅潛人家這可能。
事已至此,羅棠反倒冷靜,她抽出紙巾擦拭片刻,緩緩道:“應肅,你要是被綁架了就對我眨眨眼,別這樣,我害怕。”
應肅眯了眯眼,神情說不上是不是嫌棄,徐繚只覺得好笑,開了瓶香檳倒上,樂呵呵道:“我們倆聚少離多,難得休息捨不得分開,棠姐見諒,我喝一杯道歉。”
羅棠說:“『操』。”
然後遞出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