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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難得的假期, 自然是跟男朋友膩在一起最為重要。

兩人在徐繚家裡胡天胡地『亂』搞了好幾回, 把之前工作的遺憾幾乎全彌補了回來, 嚴肅正經的大經紀人說著不對孩子下手, 可臨到頭來也沒有那麼強的底線,壓根沒注意過分寸兩字, 徐繚刻意裝嫩, 軟萌可愛, 險些引火燒身到把自己給搞“癱”了。

一輪戰事稍歇, 兩人都有些昏昏沉沉,久沒有人氣的臥室終於得到寵幸, 剛換的被褥被弄得『亂』七八糟,徐繚渾身粘膩,有心想起來洗個澡, 又有點懶得動彈, 乾脆趴在應肅身上,任由對方被汗浸溼的手指撫『摸』著自己幾乎纏在一起打結的頭髮。

“應總。”徐繚垂著眼,聲音裡透著饜足跟滿意, 微微抬了抬下巴, 鼻尖湊在應肅脖子上嗅了嗅,那點裝腔作勢的古龍水還未徹底消弭,肌膚嚐起來帶點鹹味,他小小咬了一口,將皮肉叼著用犬牙磨蹭了片刻,“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我啊?”

兩具汗津津的身體貼在一起自然不會太舒服, 這會兒天氣已經熱到令人髮指了,應肅還跟徐繚完完全全貼在一塊兒,簡直頭昏腦漲,覺得熱氣彷彿凝結著實體在視野裡晃動。

“不。”應肅懶洋洋地回他,手指穿過一綹頭髮,低下頭親了親側臉,“我愛你。”

徐繚嘿嘿傻笑了兩聲,舒展開長腿,使勁兒地貼著應肅,恨不得兩個人像是兩根雪糕那樣化在一起,略帶討好地湊上去親了親他。應肅皺著眉偏過頭,避開這個親吻,通常在慾海裡沉沉浮浮時他不會這麼講究,可一旦清醒過來,潔癖那點小『毛』病就不合時宜地發作。

這回事從第一次發生關係就已經很明顯了,徐繚什麼都敢進嘴,應肅不太愛在床事過後吻他,因為壓根不知道徐繚的嘴曾經碰到過什麼地方,遮蔽的關鍵字在床上百無禁忌且相當肆無忌憚,讓慣來剋制的經紀人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婉拒這愛意。

徐繚不知道算缺愛還是缺安全感,喜歡『舔』他,反反覆覆,在汗津津的面板上品嚐那點微妙的鹹味,像是享用一道大餐。

應肅皺了皺眉,死活不肯鬆口,除非徐繚願意半道去漱口。

“你現在在想什麼?”徐繚眨了眨眼睛,輕柔地問他,倒也沒追究這點小事,快快樂樂地在應肅唇角輕啄了下。

應肅完事後披了件襯衫,這會兒已經被各種『液』體搞髒到不像話了,釦子中途被彈飛了好幾個,散『亂』地敞著,身上貼著徐繚,身下墊著一塌糊塗的襯衫,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徐繚:“你很重,而我想洗澡。”

徐繚哭笑不得,伸長胳膊摟著他的脖子,聲音沙啞:“這是真心話?”

“哎……”應肅嘆氣,把人摟在懷裡,在潔癖跟膩歪之間猶豫了片刻,還是放下了自己最後的『操』守,下巴抵著髮旋好一陣,半晌仍告誡他,“你的確重了點,接下來注意飲食。”

徐繚頓感大煞風景,長眉微蹙,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你認真的,這會兒沒覺得我『性』感火熱就算了,你還覺得我重了?”

“你真的重了。”應肅重複道,“最近沒有鍛鍊,肌肉都鬆了。”

那雙漂亮的手忽然從徐繚的脊椎骨滑上來,彷彿捏住了命運的後脖頸,應肅的聲音從慵懶到警惕只在一瞬之間,面『色』不善道:“你還重了不少,最近跟著劇組到底都吃了些什麼東西?徐大明星,你的自控力呢?”

“我又不是女明星,這不是吃飽點屯點脂肪,好有體力進行一些不可描述的活動嘛。”徐繚奮力掙扎,試圖奪回話語權,裝傻充愣道,“既然你這麼嫌棄我的身材,不然你來監督我好了。”

應肅當然沒下他的套,只是閉上了眼睛休息,像是打定主意不打算理人了。

“哎,應肅。”徐繚不肯饒了他去睡覺,依舊膩歪上去,兩人貼得緊密,連心跳聲都能聽見,他比任何人都貼近這個男人,心卻飄到了遠方,臉頰貼著鎖骨,忽然小心翼翼開了口,“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他其實想問應肅為什麼對自己格外不同,每個明星應有的規劃從未提起,放任自己任『性』妄為。

這即便是愛,也是溺愛。

你為什麼不管管我。

徐繚想問,卻問不出口,

“你想問我為什麼放你去拍《失語者》是嗎?”應肅平淡無奇地揭破他的心事,彷彿那是什麼能讓人隨手翻看的日記本,只需掃上一眼就清晰明白。

徐繚反覆把衝到舌尖的話嚼了幾遍,沉思道:“我現在細細想過來,你當時反對,並不只是《失語者》本身故事有問題,對嗎?”

“對。”應肅大概是有些累了,他眯著眼,畢竟剛剛才做過耗費體力的劇烈運動,只是想洗澡跟徐繚親暱的想法還在衝突,因此暫時不肯輕易入睡,“《失語者》不是個好選擇,汪小嬋名氣不小,這圈子裡卻沒幾個人願意跟她合作這部《失語者》,你以為真是天上掉餡餅嗎?演員再有實力也需要曝光率,你不是跟趙松溪熟嗎?他的實力跟名氣一點都不相符,就沒覺著出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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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松溪淡泊名利,凡事講究隨心,加上近些年來主要事業是教書育人,佛系非常。

可是徐繚跟淡泊名利沾不上半點關係,誰說追求夢想就一定要放下名聲跟金錢,這些東西又不衝突,只有地位越高走得越好才有更多更好的選擇,他從沒避諱過自己貪戀這些,也明白有些時候世界會『逼』著人做出抉擇。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變了個人一樣。”應肅慢騰騰地說道,“可我知道你的狀態這些年來一直不好,直到拍攝《失語者》之前,你變得很有主見,很有能力,很有分寸,卻丟掉了某些東西。”

“你不笑話我?”徐繚忽然問他,“不覺得我莫名其妙,無病呻『吟』?”

應肅突然啞啞地笑出聲來,漫不經心糾纏著徐繚的頭髮,他這時感情充沛的幾乎有點不太像是他本人:“沒受過傷害的人才會去譏諷別人的傷痕,因為他們對此一無所知,所以說得輕易簡單,困難彷彿能迎刃而解,好像努力跟不放棄就能解決什麼似的,否則網路怎麼會誕生鍵盤俠這個詞兒?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把這一切都儘量做得很好,除了自己,我為什麼要嘲笑你。”

徐繚本想問他怎會有此感慨,突然想起了崔遠山曾經的經歷,這位大老闆的經歷真可謂起起伏伏,一直陪伴身旁的應肅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足為奇。

“你跟白蘇不一樣。”應肅試圖動下腿,徐繚壓得他半邊身體發麻,對方則完全沒注意到這點小動作,而是著『迷』地看著他的嘴唇,好像那裡面吐『露』出的是什麼金科玉律一般,“你不需要我為你做什麼,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你也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你要是知道我之前做過什麼,就不會這麼說了。”徐繚突兀地說道,他沒再笑,臉『色』稍稍肅穆了些起來,“我不是你想的,你以為的這種人。”

應肅捏著他的腰坐了起來,兩個人對視著,他忽然抽過床頭的溼巾擦了擦手,把那枚戒指重新拿過來給徐繚繫上,指尖順著鏈子滑落,戒指在胸口晃『蕩』,對方的指尖也抵在那兒,徐繚呼吸著,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都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