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玉爹本就是打算讓天帝自己傷害小璃兒的,可是到了最後,也是他自己心生不捨,凰璃也表現的很明顯了,她安慰北斗,怕北斗難過,可躺在玉爹懷裡就痛哭自己好痛,可心疼死我了,女人只有對喜歡的人才會撒嬌的好嗎!導演絕對是站小璃兒跟墨玉爹爹的!”
徐繚:不……他不站。
“最後墨玉爹爹煉化自己讓小璃兒重生,這他媽就是愛啊,而且那個場景完全就是雙修啊!龍鳳龍鳳!本來就該是龍鳳配啊,北斗只是星官好嗎???再說了,那隻鳳凰翎羽是從墨玉爹爹的逆鱗裡飄出來的,凰丹沒有真身顯『露』過,可是我們都知道她繼承朱雀血脈不多,所以是隻五彩鳳凰;只有小璃兒繼承了朱雀跟鳳凰兩者的血脈,尾羽豔麗似血,飄出來的那根鳳凰翎羽絕對是小璃兒的!”
徐繚終於忍不住關掉了帖子,他怕自己看下去就要被網友發散的腦洞征服了,這段壓根就不存在的三角戀被抽絲剝繭,還有個帖子全是截圖,就差把墨玉每個動作都剖析一遍,大概是因為前期墨玉的態度,加上凰璃是天帝的女兒這個身份的緣故,不少粉絲都覺得墨玉最後救下凰璃,說出那句“願你心如明燈,不受我這般永夜之苦。”是求而不得的意思。
的確是求而不得,可不是對凰璃,是對凰丹啊!
而之後的蜃景在設定裡是回憶往昔,也被曲解成了是墨玉心中所想可不符合實際的幻夢。
雖說海市蜃樓在成語上的確有相關的用法,但是用在這裡總覺得怪怪的,對於這件事,劇組顯然也是猝不及防,不過反正是炒熱度的好機會,因此也隨波逐流,甚至暗中推動了起來。有人支援墨玉跟女主,自然也有人支援男女主,雙方難免撕『逼』下場,加上墨玉已經徹底退場,成了不少人心裡的白月光,因此來勢洶洶,光是下場互撕就開了好幾十帖。
大概是出於孕『婦』效應,之前徐繚一直對這事兒沒什麼印象,可一旦發現之後,就覺得身旁鋪天蓋地都是類似的訊息,也可能是因為撕『逼』過猛後,連徐繚的部落格都沒幸免於難,徹底淪陷。應肅甚至為這事兒特意打電話給他,讓他不要注意粉絲的言論,最好是好好準備,現在《凰璃》已經結束,熱度正高,要出席一些採訪。
新年即將來臨的前半個月,《凰璃》終於徹底結束,應資本的要求,劇組在大結局前一天再度重聚進行訪談。
應肅沒有上門,而是打電話讓徐繚來公司裡來,說是有工作要交代。徐繚休息了一個多月,睡得骨頭都懶了,一聽說有工作,倒是相當雀躍,直接讓汪甜開車來接他。徐繚自己沒有買車,因為公司有分配,加上他也沒有車庫,所以沒有買的必要,這次搬出來倒是有了車庫,可沒多少存款了,要省著點花。
汪甜對工作就沒徐繚那麼多的熱情了,她雖然是徐繚的助理,但由於公司眼下的情況,並不單獨只是徐繚一個人的助理,具體得看公司分配,因此幾乎沒什麼休息的空間。她跟徐繚玩得比較熟了,因此也沒太偽裝自己,下車給徐繚開車門的時候,都沒遮掩自己打哈欠的樣子。
“你不是疲勞駕駛吧?”徐繚低頭上車,一邊跟她開玩笑,手裡還提著一個紙袋。
汪甜晃了晃腦袋道:“我睡了六個小時了,今天早上還行,三點起的,這會兒不算困,肅哥跟我說了,接下來就跟著老師你了,估計能輕鬆點。”
“看把我們女鐵人給累得。”徐繚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奶』糖遞給汪甜,“來,吃顆糖清醒清醒。”
汪甜也沒跟他客氣,接過來就剝開一顆塞嘴裡,然後不知道打哪兒『摸』出一盒子五顏六『色』的少女酥胸跟熱咖啡遞給了徐繚:“徐老師,吃一點嗎?”
“這麼客氣?正好,我這手正冷著呢。”徐繚笑道,伸手接過厚紙杯來,先開啟盒子吃了塊馬卡龍,然後配著咖啡小喝了一口,咖啡的『奶』味不重,苦澀而略帶醇香,中和了那股子過膩的甜味,搭配的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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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寒冷,熱咖啡入腹後覺得渾身都暖洋洋了起來,徐繚眯起眼笑道:“小甜啊,你是真的甜啊。”
“這是肅哥讓我帶的。”坐在駕駛位的汪甜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徐老師,你絕對不要在肅哥面前說這句話。”
徐繚差點被嗆死。
兩人聊了會兒天,一路平安穩當的到了公司,汪甜也在徐繚的招呼下撿了個草莓『色』的馬卡龍吃,她雖然名字叫汪甜,但事實上卻不太能吃甜,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搖搖頭有點嫌棄的樣子,嘀咕道:“徐老師您也太能吃甜了吧。”
“我怎麼就能吃甜了。”徐繚看她停車,忍笑道,“這玩意我三年也吃不了一回,往常也沒人送我這麼少女心的玩意。”
汪甜一個完美的倒退,不多不少,正好正正當當進了停車位,她一拍方向盤,恍然大悟道:“不是老師你的口味,哦!我知道了,是肅哥喜歡吃甜!沒想到啊,肅哥那麼冷酷的一個人,居然吃這麼甜,嘖嘖嘖。”
圓圓小小的馬卡龍,酥脆的外殼,柔軟的夾心,過多的甜味在舌尖蔓延。
要不是有咖啡相佐,徐繚完全咽不下這個小東西,他將馬卡龍拈在指尖仔仔細細的打量,想到古井無波的應肅會嗜好這樣的甜味,不由得覺得又新奇又有趣,覺得自己像是知道了些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徐繚直接進了應肅的辦公室,帶著吃剩下的半盒馬卡龍——這玩意實在是太膩了,他都把咖啡喝光了還沒能吃完,順便拎著那個紙袋。
辦公室裡沒有人,大概是應肅剛剛出去了,也許是因為大衣的緣故,徐繚對他的一切都有了一種不合常理的好奇心,因此並沒有坐在貼牆休息的長沙發上,而是把紙袋子跟馬克龍都放到一旁的桌子,四下轉了轉。
應肅的辦公桌相當乾淨,幾乎沒什麼裝飾,說好聽些是簡潔,說難聽點就是貧瘠,只放著應該放得的東西,傳真機跟電腦,還有一個大號的文件收納箱,幾張彩『色』的標籤分門別類的貼在相應的地方,看起來簡直像是攝影棚裡拖出來的一張辦公桌。
“哎,你來了啊。”
崔遠山從門口路過,倒退了幾步又撤回來,他手上抱著一個大紙箱,走得搖搖晃晃的,見著徐繚,乾脆用胳膊撞開玻璃門走了進來,也不知道是從哪兒騰出來的手,從那塞得滿滿當當的箱子裡抽出一份劇本塞給了徐繚,然後說道:“正巧,拿去看看,到時候跟你詳談。”
“應肅去哪兒了?”徐繚問道。
“哦,他有個電話,在陽臺那邊。”崔遠山晃了晃,乾脆把箱子放下來,見著桌子上有東西,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問道,“哎呀,你打算賄賂小肅啊,怎麼不先找我?”
徐繚哭笑不得:“那個都是吃剩下的了,怎麼賄賂,是應肅送我吃的,這個東西太甜了,我實在吃不完又不想浪費,想拿上來看有沒有誰分擔下。真看不出來應肅居然這麼嗜甜。”
“我啊。”崔遠山拍了拍手,伸手拿了兩個馬卡龍一個接一個的丟進嘴裡,吃得倒快,含含糊糊道,“他沒什麼嗜好,這玩意也好,苦瓜也好,只要到了飯點上桌了,他都吃的,不存在喜不喜歡,他這個人壓根沒長這個筋。他給你送這個,我估『摸』著就是進店裡隨便拎了個看起來好吃的就出來了。”
原來他不是喜歡吃甜。
徐繚覺得那扇不可見的門好像一下子又關閉了,不由得生出點淡淡的失落感。
“這個袋子裡是什麼啊?”崔遠山好奇心重,又伸手去扯紙袋子。
“哦,應肅落我那的衣服,之前搬家的時候他來幫忙,屋子裡暖,他忘了把衣服帶走了。”徐繚回道,“這次碰巧回來,我特意洗乾淨了,拿回來還他。”
崔遠山鼓著臉道:“搬家都不請我吃頓飯?”他當然是開玩笑,把嘴裡的食物消滅後又拍了拍手,搖頭道:“你不用這麼費心,丟了吧,都落別人家裡了,小肅是不會要回來的,拿回去他也不會穿的。”
他忽然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看著徐繚,嘿嘿笑了起來,就差搓搓手,戴副墨鏡,就是典型天橋底下給人批字算命的老神棍:“要不你把這衣服給我?我幫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