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實在是信不過你這個人品。”徐繚‘婉拒’道,拍片面那會兒跟崔遠山相處久了,他多少『摸』清楚了這人的『性』格,開得起玩笑,沒必要特別戰戰兢兢的。
“呿。”崔遠山很是不滿地嘖了一聲,“你看我這麼英明神武,丰神俊朗的,能做出什麼猥瑣的事情來嗎?”
徐繚實在忍不住道:“你要不找塊鏡子看看你現在這個猥瑣的樣子……”
兩人互懟或者說徐繚單方面懟了一會崔遠山,應肅還是沒回來,乾脆坐下來聊聊正題,徐繚翻了翻手裡頭的劇本,問道:“《豔蝶》情況怎麼樣了 ?”
“其他都差不多了,這兩天正籌錢呢。”崔遠山好像真的挺喜歡吃甜的,沒多會兒小半盒馬卡龍就下去了,看得徐繚直牙疼,他自己倒是感覺挺好的,嚼了嚼,漫不經心道,“你看看劇本,我覺得書生那個角『色』挺適合你的,你電視劇作品不少,電影經驗還沒吧,試試看也不錯,不過看機會吧,墨玉之後應該不少人給你丟橄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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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繚笑了笑,沒說話。
《豔蝶》是嶽辛傑的成名之作,他對大致細節記不太清楚了,不過仍然記得畫面『色』彩相當鮮豔分明,風格奇詭旖旎,不光視覺養眼,劇情也相當出彩,可以說岳辛傑在導演這個行業裡是個橫空出世的曠世奇才。
然而一部電影並非導演與演員就位就沒有任何問題了,按照原本的世界發展,嶽辛傑並不是簽在星塵名下,儘管這會兒也沒有簽下來,但是看情況也相差不遠了。徐繚沒特別注意過《豔蝶》的投資成本,不過當年《豔蝶》的宣傳鋪天蓋地,星塵暫時還沒有這個能力,所以結果會怎麼樣,猶未可知。
而且數年後的市場,跟現在的市場,也是兩說。
更何況,同一個導演手中捏著兩百萬跟兩千萬,拍攝出來的結果可是千差萬別的。
不過有一點起碼可以確定,《豔蝶》的成功並不依賴於演員,當時嶽辛傑才是個新人,啟用的演員也同樣都是新人,是藉著電影一炮而紅的,如果排除掉宣傳這方面,可以說只要演員相對合適,都能使這部電影成功。
對觀眾來講,有些角『色』成就了某個演員,而演員也成就某個角『色』,因此會看到某個演員就想起固定的角『色』。
這種通常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演員天生契合那個角『色』,恰巧火了,跟本人的演技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因此之後星途發展便不太順利或是普普通通;第二種是演員本身演技就爐火純青,只是他其他的角『色』並沒有這個角『色』火,星途一般也相應紅火。
至於個別角『色』能吃一輩子的,就更為稀少了。
這樣一部電影積累經驗,徐繚輕輕拿劇本拍了拍手,倒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只是思考片刻道:“我得問問應肅。”
“謹慎點也好。”崔遠山點了點頭道,“不過真的挺適合的……”他頓了頓,忍不住嘆了口氣。
換個人說不準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或是以為崔遠山對自己的表態不滿,徐繚是過來人,知道他是在憂心《豔蝶》的情況,拍電影只有成功跟失敗兩個情況,崔遠山惜才也“好賭”,公司情況剛有好轉,如果《豔蝶》成功還好,要是《豔蝶》失敗,公司只怕還要欠上一筆鉅額。
他知道《豔蝶》會是一部好作品,可市場到底會怎麼評定《豔蝶》卻未必。
有時候叫好不等於賣座。
徐繚靠在沙發上,姿態愜意的像只休憩的貓咪,心裡頭透亮,笑了笑道:“我相信你的眼光,一定會成功的。”
嶽辛傑當初到處碰壁,好幾年後才拍攝出《豔蝶》,所謂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崔遠山這會兒能看出嶽辛傑的才華,證明他本身也有相當的能力。
“就算不成功,也不是頭一次了。”徐繚輕飄飄地笑道,“你永遠能再爬起來的。”
這話倒不是假的,星塵自打之前那場意外之後,之後十幾年就基本上沒出過什麼傷筋動骨的大事,至於藝人被挖來挖去,也都是常態,沒有特別聳人聽聞的。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穩打穩紮的走上了巔峰,成了圈子裡的巨頭之一。
因此說這話的時候,徐繚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他絕對喜歡我!
這個想法電光火石間劃過腦海。
崔遠山很難不產生這種想法,他打量著徐繚,對方正賴在沙發上看過來,手略微支著,琉璃般的眼睛裡含著笑,能吃這碗飯的皮囊沒有一具是省油的燈,睫『毛』蝶翼般輕輕煽動,勾得人心猿意馬,眉梢帶出來一段說不清是風流還是風情。
要不是心裡門清自己幾斤幾兩,崔遠山險些要醉死在這樣的眼波里,直接飛到天上去。
這已經不是徐繚第一次對他說這樣的話了,公司早些年資源不壞,雖對他不算虧待,但是也的確沒到悉心栽培那份上,他自己很是爭氣上進,結果情況正好的時候,公司卻出了事,這當口跳槽都不算對不起公司,結果對方二話沒說,不光沒跳槽,還任勞任怨地接下了《片面》這樣的劇。
之前崔遠山一直覺得徐繚只是對角『色』很敏感,現在想來,自己注視著應肅,而徐繚大概也正是這樣的心思……
沒有人會不喜歡肯定跟支援,尤其是這樣毫無猶豫的全心信賴。
崔遠山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說什麼,這個想法本來只是偶然冒出,可是他越想越不對勁,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了起來,只覺得徐繚整個人都在眼裡變得不同尋常了。他也沒多說,拎著那盒子所剩無幾的馬克龍塞進紙箱子裡,乾巴巴地笑道:“那……我這還忙,就先走了。”
“好啊。”徐繚點了點頭,心裡納悶崔遠山忙還坐下來休息這麼久,面上卻沒傻到『露』出來,只是笑了笑。
完了完了。
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古人誠不欺我!
崔遠山用紙箱子壓著怦怦直跳的心臟,趕緊從應肅的辦公室裡溜出去,他對應肅的確忠誠無二,不過任是誰有這麼一個完美的追求者,都很難不心『蕩』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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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應肅說話的時候,崔遠山總是覺得又生氣又開心,開心是因為喜歡,生氣是因為他知道應肅考慮的總是對的,所以就顯得自己特別孩子氣;跟徐繚說話的時候,感覺就不同了,他總是很耐心,也很堅定,相信著崔遠山那些突如其來的奇思妙想,讚賞他的聰明才智。
人無非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