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極端》卻不一樣了,崔遠山自認自己對角『色』不過是按照契合度來挑,換在粉絲眼裡就大不一樣,彷彿是場番位的陰謀競爭,充滿了勾心鬥角的宮心計。他看得津津有味,蒙陽作品不少,爛片好片都演過,大神跟小透明全搭過戲,這點勝過徐繚;徐繚數量不多,電影的質量卻都很高,至今為止,沒一部電影撲街。
論成就榮耀,蒙陽粉絲顯然稍遜一籌,便拿住了一點來趾高氣昂。
兩人合作的電影,都是徐繚給蒙陽作配。事實上,徐繚也只給蒙陽做過配角,除開電視劇不算,他總共就這麼幾部電影,《豔蝶》、《七日戀歌》、《失語者》都是男主角,雖說《七日戀歌》裡也有曲嶺月,可是分別飾演男女主角,沒有作配這個說法,連宣傳兩位都是一樣的。
可以說徐繚拍到現在為止,還的確就單獨是隻給蒙陽在的電影裡當過配角。
不過比起正常演員來講,這數量也忒少了些,幾乎提供不了任何參考價值。
看小姑娘吵架總是妙趣橫生,崔遠山聽見腳步聲,便仰起頭來,果然是應肅,他怪無賴地對著發小懶洋洋笑了起來:“你是初中女生嗎?還跟著人一起出來上廁所。”
“這又不是去衛生間的路。”應肅淡淡道,他低頭看了眼表。
糟糕,崔遠山醉得頭有點暈,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來三分鐘還是三十分鐘了,在網上吃瓜的時候總是會讓時光偷偷溜走。
“我是不是出來太久了。”崔遠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應肅卻搖搖頭道:“不久,只不過今天是時候了,我之前跟你說得那件事覺得應該在這個時候說。”他頓了頓,又道,“特效跟剪輯都不歸你管,從完成到上映,《極端》大概會拖到明年寒假甚至賀歲檔,我覺得這段時間足夠你處理訊息了。”
大概是被酒精麻醉了神經,崔遠山這時候居然樂呵呵地把手搭在應肅的肩膀上,打了個酒嗝道:“說嘛,不是好訊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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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肅糾正他道:“是好壞參半。”
“好吧,那起碼還有好的對吧。”
崔遠山一向是個充滿樂觀精神的人,他晃了晃壓根沒喝一點的啤酒,扶著欄杆靜候對方吐『露』隱瞞已久的小秘密。
“我跟徐繚在一起了。”
崔遠山的笑容頓時凝住了,有那麼一瞬間他就只是站在那一動不動,連呼吸都不明顯,若不是理智難以抗衡本能,大概臉上因為微醺而湧起的紅『色』都一股腦被衝下去,變得慘白了。
雖說當初他的確跟徐繚講過,自己跟應肅在不在一起沒有什麼關係,只要應肅幸福就好了,但是那句話只是隨便說說,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是他跟應肅在一起最好啊。不過崔遠山也知道自己已經痴心妄想了十幾年,壓根不可能成功,不過物件怎麼會是徐繚啊?
不知怎的,崔遠山腦海裡第一個反應是:“徐繚不是喜歡我嗎?”
應肅顯得十分訝異:“什麼給了你錯覺?”
崔遠山一時語滯:“他一直很照顧我的心情,也老讚美我,欣賞我,而且特別特別相信我,除了我十歲時的老爸跟你之外,從來沒有人這樣啊。”
之所以是十歲時的老爸,完全是因為崔遠山二十歲的時候,為了夢想跟崔麒吵得不可開交,於是他就幼稚地把親爹劃分成兩個階段,分別是自己十歲時討人喜歡的老爸跟二十歲時煩人又大男子主義的老爸。
“我跟你爸哪個喜歡你了?”應肅的反問簡直髮人深省,一下子就震懾住了崔遠山。
崔遠山的表情變成了一片空白。
應肅問他:“你現在還好嗎?”
崔遠山眨了眨眼睛,大概解除了百分之五的石化狀態,他很老實地說道:“我想吐,我不知道是因為這個訊息,還是因為我喝太多了,或者兩者一半一半。”不過他到底是沒有吐出來,而是扶著欄杆深呼吸了好久,然後抬起頭來看了應肅一眼,又低頭深呼吸了好久,“如果……我說如果,我們倆還是最好別做朋友了,你會怎麼辦?”
“那就按你說的。”應肅輕聲道,“我沒意見。”
崔遠山看了看他,眼睛有點紅,大概是酒意染的,然後才把啤酒丟了,站直了走過來,他伸出胳膊擁抱了下應肅,沒抱很久,分開時遲疑著拍了拍應肅的背,他這次開始吸鼻子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這樣的人,要是沒我這種人死纏爛打著,能有幾個好朋友。我要是也不要你了,那你實在是太慘了。”
應肅什麼都沒說,只是很平靜地看著他。
“你故意拖這麼久跟我說的?”崔遠山重新靠回了欄杆,問他。
應肅想了想道:“不算故意,有時候忙忘了,想起來的時候我們自己也沒協商好,不方便。”
“噢。”崔遠山說,“太他媽感謝你了,我特別希望你能等我入土了才告訴我這事……『操』,你們他媽要公開了是不是?”
應肅又不說話了,他好像跟正常人是不一樣的,身體裡藏了兩個機關,如果他想告訴你什麼他就會說,如果他不想,就能用省略號敷衍過去。
崔遠山看著他很絕望,然後說:“說真的,我開始覺得我爸特別溫柔慈祥了。”
應肅便關心了他一下:“你要吃點『藥』嗎?”
作者有話要說: 應肅的好朋友——羅棠:哎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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