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硯迴避的不去看那處，只對著王玉景道：“夠的！我花錢的地方也不多。”

想來是三郎這銀子也是因為不常來這些地方平日攢的吧，說不定一個月還沒自個兒錢多呢！

聽了這話王玉景看莊硯的眼神都帶著同情，感情他娘子都算不錯了，“那你也太慘了，我娘子每月都給我十五兩銀子，偶爾不夠了說說好話也能再拿點。”說著王玉景腰板兒都挺起來了，覺得自家娘子還是很不錯的，給錢也算乾脆。

莊硯皺眉，他不太喜歡和人說家事。也不想人誤會阿鯉對他不大方：“我娘子也很好的。”

這話都沒什麼力度王玉景不以為意，這時有丫鬟小廝端來酒和下酒菜，他又招呼著莊硯吃。

莊硯看向桌上的東西，配合著他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在嘴裡慢慢咀嚼。

舒緩的琴音，柔媚的舞姿，好酒好菜。王玉景覺得這日子過得才有滋有味。見莊硯如坐針氈他想著兩家近又是同窗，日後一起出來的時候還多著呢，便勸道：“三郎這是還沒體會到妙處，等你真正瞭解過就知道有些事兒還得是放開些才有滋味兒。”家裡的娘子太端著了，適合做正妻過日子，男歡女愛還得是這裡才如魚得水。

莊硯看著一旁姿態悠閒，容貌俊朗的好友，有些怔愣的搖了搖頭。他知道大家都是如此，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顧，正頭娘子覺得只要男人不一個一個往家裡帶就算好的了，在外面的風流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王玉景見他搖頭，只當他是不知道那快活的滋味兒，還不知道學習。慢慢吞吞欣賞會舞姿，吃吃喝喝間兩人說起書院的瑣事倒是莊硯自在了不少。

不一會兒一曲結束，王玉景指的那女子到他身邊又是倒酒又是捏肩的，清瀾也準備服侍莊硯，被他提前擺手制止了，摸出一把銀子給她“你不用做……就…就站那兒吧……”

清瀾看著手裡的銀子，好幾兩呢，這一晚上的賞銀比她平日半年得到的都多。東安鎮就是個小地方哪有那麼多有錢人，摳摳索索站便宜的多的是。

她也算看清楚了，這跳一晚上連個眼神都得不到，還是銀子來得實在，不用就不用吧，誰也不是天生的賤皮子。

將銀子收入袖口，她正正經經閒談道：“公子第一次來？”

莊硯分辨出來兩種態度的不同，答道“嗯！”

清瀾對這答案也不意外，她早有猜測：“娶妻了吧？”

“嗯！”

也不介意莊硯的態度冷淡，流落風塵各種各樣的人她見多了，看著一旁清絕的側顏又道：“想來公子是個疼娘子的？”說著倒是又有些感慨“也不知道哪個娘子有這樣的好福氣！”

說到李鯉，莊硯這才給她一個眼神有些不好意思，“我娘子很厲害…平日…都是她對我更好一些。”

看著本來裹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外殼的人，說到娘子那瓷玉般的肌膚卻紅了，整個人的氣質變得說不出來的清潤嬌矜。讓清瀾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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