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朕在開玩笑?”
說完,蕭炆就回以一抹冷笑給沈疏離。
沈疏離別別嘴,看這樣子還真的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當初的齊玠,已經從一個咋咋呼呼,又小心翼翼的毛頭小子,成長為了一個可以站在高處冷眼看人看事的王者。
這樣的是蕭炆,而非齊玠。
沈疏離在禦階上坐下來,抬頭望向蕭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也坐下來:“那個,皇上,您就看在我這麼忠心的份兒上,咱們打個商量唄。”
蕭炆看了一眼沈疏離身旁的那個位置,然後一聲不吭地坐在了那裡,他倒要看看沈疏離還能給他耍出什麼花招來。
“皇上,您不說話,那就表示還願意聽臣繼續說下去了?”
蕭炆仍舊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嚴肅地盯著他。
沈疏離再次別別嘴,看了一眼四周,然後起身去將那扇被自己開啟的窗戶給關上,這才走了回來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皇上,臣就想著吧,真的讓臣回常州老家成親,不能伴於皇上身前,真是太難為臣了,臣對皇上的一片赤膽忠心將永無重見天日之時了。”
“沈疏離,朕最討厭別人跟朕繞著彎子說話了。”
“行,臣明白了,那咱們就不玩那些虛的,臣可就直說了啊,皇上您不許將臣拉出去仗責什麼的。”
“你快說。”
蕭炆保證,要是沈疏離這廝再不說,他一定會讓人將他給扔出去的,他還真以為他有很多時間跟他廢話嗎?
“皇上,臣思前想後,想前思後,還是覺得皇上給臣賜一門親事,這樣比較實在。”
“行,朕現在就擬旨,你來說。”
“皇上真是爽快人,臣決定好了,以後再也不像上次重建災區的那件事情那樣,坑皇上您……”
說到這裡,沈疏離看見蕭炆越來越黑的臉之後,立馬閉了嘴。
有些時候,真話還是爛在肚子裡比較好,即使對方已經知道了你要說的那些真話是什麼。
“朕先不追究這件事,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只要之後你幫朕將朝廷的那些人擺平了,那朕自然就忘了這些了。”
說完,蕭炆強壓住心底的怒火起身,一邊往禦案後面走,一邊盤算著用沈疏離這個人渣,來處理朝廷上現在的風起雲湧,他可以省下多少力氣。
然而,當玉璽在明黃色的絹布上面蓋上象徵天子的龍紋印章時,蕭炆便察覺到有什麼不對了。
視線移至絹布上,剛看到“蕭炆”二字,絹布就被某人給搶走了。
“皇上,您竟然將您自己的名字寫在了賜婚的物件那裡,這……是什麼意思?”
說完,沈疏離笑得越發意味深長,好像這些字全部都是蕭炆自己想的寫的,這些和他沈疏離也挨不到什麼邊兒。
蕭炆嘗試著去搶,但是卻沒有一次得手了,最後一氣之下,就朝殿外一喊。
“沈疏離,你竟然敢耍朕,來人,將沈疏離給朕拖下去,仗責四十大板!”
一聽到這個,沈疏離立馬就愣了。
“皇上,剛才咱們不是說好了不要仗責什麼的嗎?”
“朕有說過?還是朕答應過?”
沈疏離一張臉都白了——似乎,蕭炆還真的沒有說過或者答應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