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裡有很多特殊的精細實驗室會遮蔽外部訊號, 這對兩人的排查起了不小的阻礙,他們需要分析遮蔽的型別和強度,去判斷是否可能是漢森爾頓發起的。半小時後, 海伯利安率先找到了最可疑的地方——位於後山的qia教學樓,一間去年起便廢棄了的教室。
“先去那兒看看吧。”海伯利安道,兩人立刻收拾了東西趕過去,盡管昆特表現得無比冷靜, 但海伯利安仍舊能從他不斷摩挲著褲縫線的手指看出他的緊張和急躁來。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他抬手想要揉揉昆特發頂, 手抬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這樣好像太過親暱, 中途生生改為拍拍昆特肩膀。
海伯利安努力抑制著自己想要動手揉捏的沖動,在那場荒唐的夢裡他曾在昆特圓潤的肩頭印下細細的親吻和咬痕, 留下點點豔麗的紅痕。
“嗯。”昆特輕輕應了聲, 腕上的終端發出提示提醒他該去上課了,他將提醒關掉,和海伯利安一起進入qia樓。
乘坐電梯一路上到頂層,在走廊上海伯利安便隱隱約約嗅到了漢森爾頓資訊素的味道, 除此之外還有股鳶尾花的香味, 是oega的氣息。
“我聞到康納資訊素的味道了。”昆特低聲道,他大步走到海伯利安前面, 循著味道兩人找到了那間教室。教室門上的電磁封條被人破開了,雙開門緊閉著。
海伯利安心中隱隱有了不妙的預感——漢森爾頓到底怎麼想的!他真的想坐牢嗎?
昆特伸手就要推門, 海伯利安趕忙喝道:“等一下!”
但他還是說晚了一步,門推開的瞬間apha資訊素強橫地從教室裡湧出來, 滿含強烈的情.欲氣息,將昆特撲了個正著。
昆特悶哼一聲,未結合的apha的味道會無差別的對所有oega起作用,更別說是漢森爾頓在性.事裡散發出的具有強烈催.情作用的味道了。昆特只覺渾身血液在停滯了一瞬後立即在血管中瘋狂奔湧,攜帶著驚人的溫度炙烤著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
昆特從未做過任何資訊素抗性訓練,他扶著門框踉蹌幾步,一個呼吸間的功夫兩腿便軟得根本不像是自己的了。海伯利安在他推開門的瞬間便立刻上前,拉住他胳膊,接住就要癱軟在地的oega攬在自己懷裡。
在心裡狠狠把漢森爾頓罵了個狗血淋頭,海伯利安隔著制服在阻隔臂環上按了幾下,臂環的功效大幅度降低,他刻意壓制的正中平和的資訊素得以散發出來,迅速包圍了懷裡的昆特,將他和漢森爾頓的資訊素隔開。
接著海伯利安一隻手圈著昆特的腰把他攔腰抱起,昆特腦袋埋在他頸窩,海伯利安能清楚聽到他急促的呼吸和幾聲非常輕微的嗚咽,那可憐兮兮的聲音讓他資訊素水平一下子波動起來。
海伯利安暗罵一聲,從閉環裡拿出抑制劑給自己紮了針。
一路跑到味道最淡的樓梯間,海伯利安把昆特放在臺階上,脫下他沾上了漢森爾頓味道的外套,噴了些阻隔劑在四周。
這下昆特身上屬於別的apha的氣味總算消失不見了,海伯利安心中生出股奇異的滿足感,就好像護住了什麼不應該被別人染指的寶貝一樣。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去摸昆特正死死攥著襯衣下擺的手,輕聲問道:“還好嗎?”
昆特沒有睜眼,他腦袋靠在牆壁上,睫毛隨著呼吸輕顫,牙關緊咬著,像是在忍受著什麼,細密的汗水從他額頭上滲出來,攜帶著青檸的香氣。海伯利安忍不住使勁兒嗅了嗅,這味道他曾在找昆特幫忙修利維坦的那晚聞到過,此時正散發著勾人的氣味,傳遞著渴求的資訊。
“要我給你紮一針嗎?”他輕聲問道,剛打過抑制劑的身體似乎又有了躁動的傾向。
昆特點點頭,海伯利安拿出抑制劑,將他的袖子捲上去一些,就要往他胳膊上紮。不知是不是因為緊張,昆特松開了衣角,改為緊緊抓住他手臂。
昆特面板又細又滑,海伯利安反複告訴自己別亂動,把微型注射器在他胳膊上按了下,抑制劑打進血液,只在胳膊上留下個小血點。
勾人的青檸味道漸漸消退,昆特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長長舒了口氣,面色稍顯疲憊。他松開抓著海伯利安的手,蜷起身子,把頭埋在了雙膝和手臂之間,將自己縮成一團。
太難過了,他竟然在海伯利安面前被別的apha資訊素刺激的假性發.情了。
昆特已經完全不敢去想海伯利安會怎麼看他了,他躲在自己雙臂圍起來的小世界裡,滿心沮喪,直到帶著槍繭的指尖碰到他側頸。
昆特抬起頭,海伯利安正半跪在他面前,眼中滿是擔心:“還是不舒服嗎?”
“還好。”一張嘴說話才發現自己聲音聽起來委屈的要命,昆特立刻再次緊緊閉上嘴,怎麼都不願再吭聲了。
海伯利安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看昆特這幅害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模樣只覺心都快化了,笑著安撫他:“沒事兒啊,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沒什麼值得羞恥的。”
“可你聞到康納的資訊素都沒有像我這樣。”
“我受過資訊素抗性訓練,就算有oega當著我的面發.情,我也能控制住。”海伯利安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試圖彌補:“不是,我沒有任何說你的意思,你別多想啊。”
然而晚了,昆特已經羞恥忿恨到重新趴下,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