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道婆一路罵罵咧咧的便往回走,全然不知道身後已經跟著好幾個小子。這馬道婆在家門口被青梗故意一撞,青梗低著頭連連道歉。馬道婆低聲罵道:“不長眼的東西。”
青梗躲在角落看著馬道婆進了屋子,便讓這幾個小子守著,自己則回了賈府,把從馬道婆身上的東西給張瑛看了。
張瑛一看,都是些咒符之類 ,還有好幾個娃娃身上插著針,頭上戴著箍,反面則寫著名字。張瑛冷笑著,心想這大概就是馬道婆說的能讓自己心想事成的事。
這樣的人,留著就是個禍害。
張瑛覺得這人不能輕饒,當下便讓青梗拿著這東西去了衙門,衙門的人接到報信,見是榮國府的人,當下便由捕頭帶了衙役去了馬道婆家裡,當場便找出許多官宦人家的寫了生辰八字的小人來。
這一下可真是犯了眾怒,當日便下了死牢,可謂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皇極殿內,賈璉這幾日忙的暈頭轉向,上面的差事一樁接一樁,今兒總算得了個空,窩在角落裡喝了口茶。
這才喝了兩口,便見著胡飛來了,胡飛這人素來話少,自揚州一別後 ,雖然在宮裡見過好幾次面,但是他裝的跟賈璉不熟一樣,從不多話。
賈璉見此,除了在心裡罵了兩句,也奈何不了他。
胡飛沒進屋,只站在門檻那,看著賈璉,賈璉一張臉笑著上前道:“胡大人。”
“收拾下,跟我走。”胡飛說完,便出了門。
賈璉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穿著純黑的官服,並無一絲不妥,也不知哪裡需要收拾,裝腔作勢的拉了拉袖口便出了門。
胡飛瞥了一眼賈璉,便朝著侍衛營走去,一路便走到了最裡面。這裡賈璉從沒進來過,剛走進來,便見著裡面黑黑的一個人被脫光了衣服綁在架子上。
血糊糊一片,賈璉微微側了頭看向胡飛。
那血人被一桶水澆醒後,嘶啞的聲音喊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胡飛揉著眉頭,喝到:“那你知道什麼?”
那人一雙滿是血淚的眼睛看了過來,叫嚷著:“我就聽了句寧國府。”說完這話,似乎耗盡了他最後的氣力,陡然便暈了過去。
一旁的人上前道:“統領,怕是不行了。”
胡飛看向賈璉,賈璉則整個人都不好了,雙腿有些發軟。也不知是被這血腥味給刺激的還是被那人嘴裡的寧國府三個字給嚇的。
“這人偷偷的串通禦膳房太監,被發現了。”胡飛說著,便上前用劍挑開了那人的頭發。
“原來是他。”賈璉猛然大驚,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也是龍禁尉一員,只不過這人比賈璉資格老,平日裡也就是點頭之交。
胡飛看著賈璉白中帶青的臉,板著一張臉道:“你和寧國府是什麼關系。”
賈璉很想朝他翻一個白眼,可最終卻微微低了頭湊過去道:“寧府和我們府同氣連枝,可如今珍大哥早就斷了腿,蓉哥那小子啥都不懂,能出什麼事。”
胡飛看了他一眼,似乎再說,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
賈璉不敢跟胡飛耍脾氣,當下便自己個跟自己個說道:“要不我打探下。”
胡飛往外走了兩步,低聲道:“給你兩天時間。”
賈璉望天,想著那寧國府早就遠離了政權中心,怎麼還能扯上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