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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容恪不負她望地又輸了。 (7)

“去那邊搜!”

橐橐的靴聲,驚醒了哭泣的冉煙濃,她再也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僵直著背脊與容恪一起縮在土坑背面,上面傳來了夷族人發號施令的聲音,“沿著這條小路一直找下去,不信抓不到他們!”

冉煙濃將臉埋到容恪懷裡,上頭依稀傳來一個腳步聲,還有松軟的泥土被踩落下來,砸在了冉煙濃背上,她輕輕哆嗦了一下,怕被發現了。

容恪揚起了眸子,正對上上方穆察那張大臉。

作者有話要說: 穆察會舉報這兩只亡命鴛鴦嗎?

好不容易逃出來,恪哥哥是真的不能再來一波了2333

晚八點二更~

☆、秘密

但穆察也只是俯身下來詫異地看了容恪幾眼, 在那邊傳來話語, 問他是不是發現了蹤跡時, 穆察拗回頭,一不留神又踩落了一塊松軟的泥土,冉煙濃嚇得在容恪懷裡直戰慄, 容恪撫了撫他的背,凝神聽著動靜。

穆察扯長了聲音回道:“沒有!”

冉煙濃總算放下了懸著的心,那邊的動靜也漸漸消失了。

聽聲音像是沿著山道往別處去了, 冉煙濃鬆了一口氣,從容恪懷裡起身,不留神便裝撞見了他的略顯得有幾分蒼白的臉色,她怔了怔, 害怕地低下了頭, 只見容恪腰間滲出的血染紅了她的裙擺。

“恪哥哥。”

臨危之際,開不起玩笑,冉煙濃再不想看到他笑著說什麼一點小傷,刀哥很怕疼,每回跟人家打架, 手指頭破點皮回到家都要哇哇嚎叫半天,容恪竟能一聲不吭地在馬背上一路疾馳……

冉煙濃想想都覺得後怕,“你不許再說話了。”

容恪笑意溫柔, 緩慢地點頭,不是他願意說話,他脫水嚴重, 唇已經幹燥得起了褶子,失去了原來紅潤的光澤。

冉煙濃怕他有個不慎,眼淚直往懷裡落,“我去給你找水。”

容恪經歷了一場惡鬥,又一路奔逃,失血過多,他本來有心站起來帶著冉煙濃出去,但發現自己還是太逞強了,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此時一動得厲害腦中便有些眩暈,在冉煙濃要起身時壓住了她的手,她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容恪卻翹起了嘴唇,“濃濃,你只要翻過一座山,拿我懷裡的令箭去,放出訊號,他們會很快來接應你。”

冉煙濃怔住了,手臂僵在半空,“那你呢?”

容恪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會有辦法脫身,只是暫時需要休息一下。”

“你騙我!”冉煙濃咬嘴唇,使勁兒攥住了他的手,“我們好不容易才一起從龍潭虎xue裡逃出來,要一起回去!”

容恪笑道:“我當然會回去,但是有早晚的問題,濃濃,聽話。”

“這一次不聽了。”冉煙濃抽開手起身,“我去找水。”

她眼眶都是紅的,腦子也很亂,才走出了好幾步,才想起來自己沒有盛水的工具,於是扭頭跑回來,容恪已經靠著土坑的背面睡了過去。

“容恪!”

她驚慌失措地要掐他的人中,但是沒有用,“水……在哪有水?”

她慌亂地翻遍全身,都沒有能盛水的器具,急得像爬上熱鍋的螞蟻時,容恪忽然歪過了頭要倒下來,冉煙濃搶過去將他扶起來,一條素淨的手絹從容恪的懷裡掉了出來。

“手絹!”對了,冉煙濃將它抽了出來,雖然容恪一直很寶貝這條手絹,也不肯讓她見到,但是權宜之計,只能如此了。

她沿著松風從另一側爬出了土坑,此處正好在凹處,山谷正好有一條溪澗被沖刷了出來,四面無人,冉煙濃便小心翼翼地踩著水底的石頭過去,彎腰用手帕蘸水。

不敢耽擱太久,怕那群夷族人找回來,她伸出手掌舀了寫水喝,取了水後,便又跳上了案,仔細地護著帕子裡的水回到了遠處,容恪好像睡著了,蹙著漆黑的眉,俊顏如畫,映著松風竹影,分外清俊美貌。

冉煙濃心道:“這樣下去可不行,要是傷口的血止不住,他暫時好不起來……這樣很難一起翻山過去。”

她小心地掰開容恪的唇,將帕子擰出了水灌下去,風一吹,那手帕一腳繡著的素紅桃花,惹眼得讓冉煙濃無法忽略。

她愣住了,將手帕展開,翻過來,雪白的帕子一塵不染,上頭繡著幾枝疏淡桃花,灼灼夭豔。

母親的針線她不至於不認得,何況這條帕子有個典故。因為她喜歡桃花,長寧給她繡著的這條帕子她很喜歡,她近乎日日帶在身上,進宮的時候也不離身,後來……後來在一個雨夜裡一不小心送出去了,冉煙濃丟了手帕,回來以後懊惱許久,覺得不該將手絹送人,還被長寧責備了。

但是她記得,她是送給了一個藍瞳小哥哥。

“我父親愛蘭花,母親愛海棠,我喜歡桃花。不過恪哥哥,你喜歡的應該也是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