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更半夜有人冒險潛入王府行竊,居然會放著一屋子的珠寶首飾不偷,唯獨偷走了兩瓶放了有半年之久的跌打藥酒?
武曇聽她這樣說,心裡已經有了篤定的推論了,於是就不再為難她們,左右環視一眼有些亂的屋子道:“這裡先放著吧,容我再想想到底要不要報官,反正最近也不住。”
說完,就轉身出來了。
林彥瑤在門口等了她好一會兒,也已經聽出了些端倪,憂心忡忡的問道:“到底怎麼了?”說著,就狐疑的看了燕北一眼,“你剛說晟王爺那邊有事?是什麼事?你是為著他的事回來的?”
武曇沒承認也沒否認,只道:“是出了點事,不過應該沒什麼妨礙,祖母那邊你先別跟她說,也別告訴她我回來過,你自己好好養胎就好,我的事自己能處理的。”
說著,就揚了揚唇,給了她一個明媚的笑容。
林彥瑤畢竟不是天真的小孩子了,哪裡會被她這樣的說辭給忽悠住,不過蕭樾的身份特殊,跟他有關的事,武曇又諱莫如深,她就很有分寸的忍住了沒再深究,只道:“我這裡你不用操心,那你現在……是不在家住嗎?”
武曇也有點不好意思:“這屋子先放著吧,等我想想到底要不要報官。”
“我知道了。”林彥瑤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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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裡姑娘的閨房失竊,林彥瑤處理起來本來就十分慎重,現在這院子裡的人,除了她身邊的心腹,再就是武曇身邊幾個信得過的人,所以她只吩咐了一聲下去,叫她們都不準外傳。
武曇又跟她說了兩句話,然後從櫃子裡找了套之前做的男裝出來,就仍是從後門出府了。
燕北沉默寡言,一直是亦步亦趨的跟著。
等到從定遠侯府出來,武曇就止住了步子轉頭問他:“天牢那邊現在可以過去嗎?”
燕北本來正在沉默著想事情,思緒被打斷就猛的抬起頭。
兩個人的視線驟然碰撞。
眼前這個女孩子,明明是個嬌嗔無邪的外表,可是這一雙眼睛,卻黑白分明,帶著明達世事的透徹。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一番接觸下來,燕北突然發現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將她完全當成是個可以隨意敷衍和安排的小女孩了。
不自覺的,在面對她時候,他就多了幾分慎重。
對武曇的要求,他有一瞬間的遲疑,但是過程很短,然後就點了頭:“可以,不過……”說著,就略有為難的看了眼武曇身上。
武曇立刻會意,衝他一抬下巴:“你等我一下!”
說完就抱著剛帶出來的那個包袱上了馬車,不多一會兒都換好了男裝又重新束了發,探頭出來:“現在沒問題了吧?”
她居然是——
如此周到!
燕北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在被她牽著鼻子走,好像——
她是在暗中算計他的每一步?!
當然,這個疑慮不能說,他只飛快的收攝心神,點頭,然後轉向青瓷兩人道:“我和二小姐去天牢走一趟,你們兩個先去城南的清風樓,尉遲他們都在那邊落腳,回頭等辦完了事我再帶二小姐過去會和。”
青瓷兩人都轉頭去看武曇。
武曇點頭:“就照他說的辦吧。”
說完,又退回了車廂裡。
青瓷兩人還有點不放心,畢竟她們兩個的職責只是跟著武曇,保護她。
燕北見她二人遲疑,就使了個眼色。
二人這才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