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道:“照顧好我們主子!”
然後就和藍釉先走了。
燕北駕車,直奔了天牢。
天牢緊挨著皇城邊上,守衛十分森嚴。
燕北先去的四道巷的一家小酒館見了個獄卒打扮的人,兩人私底下說了兩句話,那人就帶著兩人徒步過去。
他應該就是天牢的守衛,過去熟稔的跟兩個守門的侍衛勾肩搭背的說了會兒話,因為背對著這邊,武曇又離得遠,並沒有窺測到他們具體都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只是不多時就見他衝這邊招手。
“走吧!”燕北道,舉步走在了前面。
武曇也不說話,這會兒倒是老實了,只安靜的垂眸在後面跟著。
那姓林的獄卒親自帶了二人進去,走過一條長長的過道,他又跟裡面值守的人寒暄了兩句,就打著哈哈繼續帶兩人往裡走。
蔣芳和曲林二人被關在最裡面,單獨的一間牢房。
姓林的獄卒將兩人引過去就識趣的退遠了,順便望風。
“燕北!”蔣芳二人本來都是冷著臉,各自佔據了牢房一角在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睜開眼,一看見燕北,兩人都立刻就有了精神,連忙起身奔過來,抓住了欄杆。
武曇因為是跟在燕北後面的,再加上個子小,又換了男裝,蔣芳一開始沒注意到她,後面看見了,不由的就是表情一僵,有些驚恐道:“二小姐……”
她一個大家閨秀出現在這種地方,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了……
燕北想什麼呢這是?
武曇只看他的表情就大概能瞭解到他的想法,也不過多的解釋,只是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燕北卻很鎮定,只道:“我們不能久留,長話短說吧,今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宮裡在傳,說是王爺要毒害皇上?”
提起正事,蔣芳就立刻收攝心神,略帶憤慨的說道:“這是個圈套!他們說昨夜抓到有人在皇上用的薰香裡投毒,那毒藥就是昨天皇上帶去內務府想要加害咱們王爺用的那一種。”
武曇聽到這裡,已經是愕然的怔住了——
昨天皇帝有想要對蕭樾下殺手麼?可是蕭樾回來直接就沒跟她提過。
皇帝居然是已經想要他死了?這到底單單就只是因為忌憚,還是因為被蕭樾想娶她的這一重壓力逼迫才導致的結果……
她心裡突然七上八下的,恍然意識到她跟蕭樾現在的處境……
竟然是比她自己想象中的更嚴峻嗎?
因為蕭樾從來不說,因為他從來都是一副對任何事都胸有成竹的模樣,她便在潛意識裡認定了他是個無所不能的人,會覺得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兇險和困境?
而事實上,他也是個凡夫俗子,再強大——
單在身份這一重上,他對皇帝,就處於劣勢。
武曇的心裡,突然就有些沒著沒落的,她咬咬牙,儘量的讓自己保持冷靜,聽蔣芳憤慨的繼續說:“就因為這件事是皇上理虧在先,他雖然不承認,但大概也是怕有外人在場王爺會當場指證他,所以事情才先沒聲張,只叫了太后娘娘過去,想逼著太后娘娘做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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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蕭樾進宮前就預料到必然有事發生,但對於其中細節和真相,燕北這也是頭一次知道。
他略想了想:“所以,將王爺軟禁在宮裡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皇上和王爺兩相爭執,何況昨天皇上對王爺下手是當場被捉住手腕的,而昨晚的事就只是皇上憑著一件物件的一己猜測,太后就算想偏心皇上都沒辦法這麼偏的……”蔣芳道,說到蕭樾現在被困的處境,就越發的氣憤。
周太后雖然沒讓皇帝公然定蕭樾的罪,但是在這兩件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