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過去的時候,周暢茵還在叫罵哭鬧,直到衙役告訴她說常氏過來了,她才連忙跑了出來。
來了堂上,直接就撲到常氏的懷裡,抱著常氏嚎啕大哭:“母親!”
“肅靜!”胡天明重重的一拍驚堂木,拿出案上供詞:“方才本官已經審問過堂上相國寺的幾位僧人了,杜周氏,這明空和尚供認是你許給他好處並且指使他於昨日在相國寺待客的後禪房裡姦汙了堂上女子陸氏,並於今日,你二人再度私會密謀之時再次玷汙佛家淨地,並被多名證人撞破,另有香客數人和相國寺的一干僧人作證,對此……你可有什麼話說?”
周暢茵聽了這話,當場就尖叫起來:“沒有!這根本就是他們汙衊我,我什麼也沒做過,更是什麼也不知道。”
她嫁了人,夫家姓杜,所謂的杜周氏自然叫得就是她了。
而安氏和陸菱,乃至於國公夫人常氏——
在聽了胡天明的這番問話之後都如遭雷擊,所有人都露出被雷劈了一樣的表情,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周暢茵早就氣瘋了。
她堂堂一個國公府出來的千金小姐,被個下賤的和尚佔了便宜不說,居然還鬧到了公堂上,現在她什麼都不想,就一心恨不能將那和尚明空和所有知道這件事醜事的人都給千刀萬剮了,根本就無心理會對方對她的指控。
可是她不能真的親手提刀當場砍人,情急無奈之下就跺著腳還是抓著常氏的胳膊哭:“母親……”
說話間,安氏已經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衝上來一把將周暢茵扯到自己面前,猙獰著一張面孔質問:“你把話給我說清了,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
“放手!”周暢茵大力的一把甩開她,惡狠狠道:“這些刁民賤人的攀誣之詞有什麼好聽的。”
她霍的轉頭,又指著跪在後面的一干僧人氣急敗壞的大叫:“他們……全都是他們,他們合起夥來害我,一群賤民,你們該死!”
一個大家閨秀,平時在家裡任性些跋扈些甚至是惡毒些都沒關係,反正家裡人會替她遮掩著,如今到了大庭廣眾之下她還這樣口無遮攔,這簡直是在當場敗壞國公府的名聲。
常氏就是再受打擊,這點輕重也還是有的,趕忙定了定神轉身衝過去,一把將她牢牢地抱住了,一邊沉聲警告:“你閉嘴,別亂說話。”一邊轉向了胡天明賠不是:“這孩子是受了刺激,有些神智失常才會胡言亂語,胡府尹您見諒。”
旁邊安氏被周暢茵推了個踉蹌,人就又魂不守舍的愣住了。
胡天明看了周暢茵一眼,又轉而看向堂上跪著的明空:“對你所控之事,杜周氏並不承認,本官再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事情的究竟到底如何?再有胡言亂語,本官可就要對你動刑了。”
那明空和尚跪在堂上,也是暗中罵了幾次娘了。
本來明明萬無一失的事兒,鬼知道這周家的小姐是哪根筋不對,昨天剛做了壞事今天還不避嫌,這個節骨眼上還去寺裡找他。
他本來是應周暢茵之邀去她的禪房密談的,誰知道談著談著就難以把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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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暢茵的臉上有傷,他是知道的,雖然周暢茵現在出門除了面紗之外還要帶幕籬,可在房裡說話的時候不會一直戴著幕籬,就算有面紗遮掩,額頭上還有一片疤痕呢,他又不是什麼葷素不忌的好色之徒,怎麼可能會對這麼個女人把持不住?
這女人事發之後就瘋了似的到處撒潑,見人就喊打喊殺的叫罵,可他早就冷靜下來想清楚了——
無緣無故的他不可能突然失去理智把持不住,雖然事後也沒在禪房裡搜出證據來,但也絕對是被人下藥動了手腳了。
至於下藥害他和周暢茵的人是誰——
他甚至也都已經心裡有數了……
昨天那件事,他們雖然做得順利,可堂堂定遠侯那可是個沙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吃了這麼大的暗虧就不想辦法翻盤?
十有八九是對方已經查到他和周暢茵的頭上來了,才會這樣報復。
現在都被人當場堵住了,周暢茵要是個有大局觀的,沒準他還會以退為進保她一保,以圖來日。
現在——
明顯這個周暢茵想拿他當替死鬼,他又怎麼會甘心受死呢?
“回稟大人,小僧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欺瞞,確實是這位周家小姐慫恿收買小僧的,她說她知道最近每個月的月初陸家姑娘都會上山禮佛,她會挑個合適的日子讓人來找小僧,屆時我就用她給的迷藥迷暈了陸家姑娘,然後……然後將其姦汙……”明空和尚招認。
話到一半,陸菱已經忍無可忍,搖頭不住的後退,以至於最後突然抱頭尖叫起來:“不是的……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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