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他帶著武曇這煞星一起來是幾個意思?
“二哥哥你這是做什麼?”武青雪開口就厲聲質問,“拖走我的婢女,還帶著這個小賤人闖進我的屋子裡來?”
武曇一進門,剛好正在裡屋收拾的錢媽媽也聽了動靜跑出來。
她年紀大了,夜裡沒事都睡得早,只把武青雪交給丫頭們服侍,昨晚的事武青雪也沒叫她搭手,她此刻卻是半分不知情的。
只是——
終究是被武曇嚇怕了,如今一看武曇的臉,就本能的心虛,臉色當場就微微一白。
武曇只瞧了武青雪一眼,就大大咧咧的踱步到旁邊,彎身坐在了美人榻上,同時衝門外喚了一聲:“把人帶進來!”
武青雪主僕循聲看去。
青瓷二人把書容架進來,一鬆手,書容就撲在了地上。
她這披頭散髮的,身上衣裳一看也是倉促掩上的,另外還一嘴的血,看上去——
可不像是去施展了美人計的,倒像是被拉去過堂了一遍。
武青雪可沒想過書容會是這副德行出現在她面前的,見狀,就是眼睛忽的瞪得老大,不免僵在那裡。
還在發愣,就又聽見武曇的聲音散漫說道:“你們兄妹聊吧,我就在這等著。”
說著,目光四下一瞥,盯在了武青雪手邊的桌子上。
藍釉和青瓷立刻上前,將那桌上的幾樣乾果碟子都端過來,給她擺在了手邊。
武曇拿了個紙皮核桃就開始埋頭剝,就好像真沒她什麼事一樣。
武青雪此時已經應接不暇,管不上她了。
書容摔在地上,她姑且只被綁住了雙手,沒了鉗制,連忙就拿掉了塞嘴的布條,直接連滾帶爬的撲到武青雪腳邊尋求庇護:“大小姐,大小姐救命,奴婢昨兒個夜裡聽您的吩咐去前院書房侍候二公子,二公子當時醉酒醉得厲害,結果……醒來就說要將奴婢拖出去處置了,救命,您救救我!”
武青雪哪管她這些破事兒,只是腦中思緒飛轉,想著事情到底發展到了什麼程度了。
明明她早就安排好了,天沒亮就讓昨晚看門的小廝去落雲軒報信,引林彥瑤往外書房去的,若是書容辦事得力,中間也沒出什麼岔子……
林彥瑤這會兒絕對是要中招了。
而若是林彥瑤有事,武青鈺和武曇也不該這麼快就有時間分身來尋她,還有——
這個書容怎麼就只提她自己那點破事兒?林彥瑤不管是小產還是母子俱損,可都比她那點破事兒要命的多……
武青雪的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時還在權衡,武青鈺已經不耐煩了,目光陰冷晦暗的盯著他們主僕直接質問:“你貼身的丫鬟昨夜一夜未歸,你知不知情?”
武青雪的思緒被拉回,勉強定了定神。
還不等開口,書容已經抓著她的裙襬急切道:“大小姐,昨夜聽說二公子醉酒,是您命我前去服侍的。”
這話把武青雪堵死在這裡,武青雪也不能全然推掉,那樣反而更顯得她可疑,於是就氣定神閒的擠出一個笑容來:“我是夜裡睡得餓了,想去廚房看有沒有吃的,偶然聽說二哥哥你醉酒,這才打發了人去照應。可二哥哥你這般找上門來,這是……要興師問罪?”
說著,就垂眸看向了書容,一臉無辜的道:“你惹二哥哥不高興了?”
“我……”書容一看她這反應哪裡還不明白的,她這明擺著是要推卸此事,心裡一慌,剛要說話,武青鈺已經徑自說道:“她在我房裡焚了一種香料,說是你給的,我來就只問你這一件事,你親口告訴我,那香料是否真是你讓她去焚的?”
武青雪自然是想也不想的裝糊塗:“香料?什麼香料?”
武青鈺問到那香的事,必然就是林彥瑤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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