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兩清?”她知道他聽不見,嘆息一般地說著。
這樣的一次次的糾纏,一次次的折磨,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兩清,多奢侈的一件事情悅。
許初見收回手,轉身將室內的溫度調高了些攙。
室內柔和的燈光打在男人深刻的五官上,斂起了平日裡的盛氣凌人。
——
顧靳原的腿傷遠比他自己說的嚴重,他面上那樣輕描淡寫,可在夜裡都會疼的睡不著。
第二天夜裡,許初見睡得迷迷糊糊,猛然聽到了一陣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她驚醒過來,隨即看向床上的男人,只見他半支著身子,伸手像是在夠著什麼。
許初見快步走過去,看著地上摔碎的水杯,“想喝水?”
那可能是她的語氣從來沒有這麼順從過,顧靳原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見他沒說話,許初見便從新倒了杯水,放涼之後,她才遞到他手邊。
顧靳原沒伸手去接,她也就這樣站著不動。
她又搞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麼了。
“你不是要喝水嗎?”許初見皺了皺眉,怎麼就莫名其妙的鬧起脾氣來了。
房間內靜悄悄地,窗外一片黑暗,許初見看了眼時間,十一點多了。
顧靳原轉過臉來看她,鳳眸上挑著說道:“小花貓,你還真不知道怎麼伺候人?”
莫名的,她又覺得他那些惡劣脾氣又回來了。
許初見也有脾氣,此刻卻只能按捺著,在他身後塞了個枕頭,拿過水杯湊上他的薄唇。
兩人的距離靠的很近,男人的呼吸聲就在她耳後,掃的她敏感的耳後有些發癢。
這次顧靳原倒沒說什麼,喝完水之後,他眯著眼睛看著轉身而去的許初見。
柔和的燈光下,她纖細的背影無端的讓人生出一種靜謐之感。
許初見將地上的玻璃碎片打掃乾淨,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無言。
她收拾好一切之後,重新回到床邊,只見顧靳原又閉上了眼睛。
走上前去,想要將他身後的枕頭拿走。
在她俯身的一刻,顧靳原忽然睜開眼,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許初見沒有躲開,默默地對視了一會兒。
男人深邃的眸子裡,依舊是那些她從不曾看懂的東西。
許初見輕輕將他攬住,從他身後將枕頭拿走,“睡吧。”
顧靳原手掌一翻,握住她的手,指著身邊的位置,示意道:“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