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是看了這麼一眼,她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沒出息了,怎麼會又想著去找他?
顧靳城知道自己母親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是肯定會親自來的,果然,在他去主治醫師辦公室瞭解完情況之後,母親就已經出現在病房裡了。
他推門進去,此時的病房裡有三個人,蔚宛,容錚,還有他母親。
容錚一向比較得長輩歡心,這時候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這一屋子裡面充滿了歡聲笑語。
而這歡聲笑語,在他進來的時候,漸漸停了。
顧靳城的目光隨之落在了蔚宛身上,看似無意地輕輕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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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蔚宛低下頭,拿著勺子正喝著母親從家裡帶來的湯,極少露出這樣乖巧而撒嬌的樣子。
從頭到尾也不曾抬起頭來看顧靳城一眼。
彷彿只是把門口的人當成了空氣擺設。
容錚在這病房裡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叮囑她一些注意事項。
顧靳城進來之後只是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也不言語,只是拿起一邊的報紙慢慢翻看。
他心裡彷彿是有些異樣的情緒在作祟,只是他自己未曾想明白。
等蔚宛慢慢把湯喝完之後,傅友嵐將東西收拾起來,這才數落著她說:“宛宛,這次要不是你二哥提了這件事情,你還就真的不打算和我說?”
蔚宛聽著婆婆這語氣,心裡就忍不住在數落著某個人。
不過即使是這樣,她依舊只能笑著說:“媽,這不是沒事嗎,我就只是怕你們擔心而已……當初您住院的時候也是這樣?”
傅友嵐也知道她是報喜不報憂的,除了心疼之外,也沒再說什麼。
……
傅友嵐在病房裡陪了她好一會兒,叮囑關照了很多事情才離開。
這走之前,當然是讓顧靳城在這留下,這晚上總要有個人陪著。
蔚宛一聽這話就連忙拒絕,但是她還不能露出太多不妥的情緒,只能猶猶豫豫地說:“媽,我在這裡真的沒事,這裡又不是沒有護工,再說……二哥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的。”
這時候傅友嵐怎麼會去理會這些,她決定了的事情哪裡還會改?
而顧靳城從頭到尾也沒說什麼,反倒是讓蔚宛自己一個人覺得很過意不去。
再來,這雖然是單間病房有陪護的床,但是一想到又要和他處在同一個房間裡……
雖然在別人看上去這沒什麼,反正他們是夫妻,就算再親密一些也不算什麼。
但對於蔚宛來說,卻不見得。
她覺得自己只要一旦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內,就會忍不住想起新婚之夜的難堪和尷尬。
如果說以前她還會抱著些希望,從新婚夜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的那些所謂的希冀是多麼蒼白,好似從頭到尾她都是在做著無用功。
在人都走了之後,蔚宛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可白天睡了這麼長時間,這會兒還真的很難睡著。更重要的是,時間還早,傍晚的夕陽將這屋子裡面鍍上了一層暖暖的柔色。
而且,再加上坐在她不遠處的顧靳城……
他正開著電腦處理的一些公務,鼻樑上架著斯文的無框眼鏡,嚴謹的樣子一絲不苟。
也許是察覺到了蔚宛偷偷看他的眼神,顧靳城抬起頭,並且合上了電腦,淺淡著聲音問:“要什麼?”
蔚宛及時的收回視線,不去看他,然後小聲地嘟囔著說:“沒什麼。”
此刻,顧靳城的手機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她接過來握在手裡,對著他開口說:“你的東西,自己放好了。”
這是他們兩獨處之後,算是蔚宛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不過這語氣……
不鹹不淡,亦不帶什麼感情。
顧靳城摘下眼鏡,指腹揉了揉眉心,這才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將自己的手機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