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蔚宛又笑著問:“那你在東京,怎麼不帶一捧富士山的雪回來呢?”
“這個可能難度大了一些。”
她握著手機換了個姿勢,更舒服一些地躺在床上,眉眼之見帶著淺淺的笑容說:“好了,容醫生你自己早點休息,知道你很忙,就不多打擾你了。”
“那也行,生日禮物我就不送了,反正我也回不來。”容錚淡笑著說,即使是在這深秋的夜裡,他的聲音也能讓人覺得溫暖和煦。
“那等你回來的時候,再請你吃飯。唔,好像有點還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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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蔚宛又和他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在切斷電話之後,房間裡面再次恢復了一片死寂。
原來又是一年過去了。
蔚宛沉默地想,人生到底有多少年可以浪費,很多人都知道她已婚,卻連最親密的同事都不曾見過她的丈夫。
真是可笑。
從床上坐起來後,她翻出在戈壁上拍下的幾張照片,殘陽將天際燒的通紅的畫卷,遼闊壯麗的火燒雲,寂寥,殘存,絕望,美到極致。
在開啟電腦整理照片的時候,她的手指再一次點開了某個資料夾,手指在上面停留了一會兒,果斷放棄。
顧靳城是個混蛋!
蔚宛幾乎從在這吧檯上坐下來後,就一直在心裡狠狠罵上一句,不知不覺中,已然不知道這是她喝下的第幾杯酒。
她的酒量一向不錯,在覺得這是好事情的同時,又覺得好像不怎麼樣,明明想要買個醉,卻偏偏暫時沒辦法。
他到底想要怎樣!
要說折磨,這麼多年難道還不夠?真的要像他說的那樣,不死不休麼?
分居兩年就能判離婚,這都是瞎說!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她都不可能在他這兒沾到什麼光。而蔚宛自己亦是不願在家人面前把這事情鬧得太難看。
而顧靳城就像是一口咬死了當年的話,從那時起,他們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離婚,就是做夢。
就算是要她付出代價,這麼多年還不夠?
再次一口將這杯中的辛辣的液體飲盡,重重地將杯子放在了吧檯上,面上終於有些火燒火燎的感覺。
蔚宛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聽到的一句話,酒這種東西要麼別喝,要麼喝醉,半醉不醒的感覺太清醒,不是讓人想起舊情就是容易想起舊愛。
她的舊情舊愛,似乎由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
但到底能不能用‘舊’這個字來形容,她暫時竟然還有些不明所以。
再一次舉起杯子的時候,身旁坐下一個男子,饒有興致地按住她手裡的杯子,重新給她低了一杯酒。
雞尾酒花花綠綠的顏色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像是吐著信子的蛇,誘人卻又沾著劇毒。
蔚宛眯著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這男人的容顏,可酒精上頭,她看不清,也沒這個興致。
揚起下巴,將面前這杯子再次推到男人面前。
“一個人喝酒多無聊?”男人開腔,聲音是低淡且又帶著一絲不經意地嘲弄。
“好像確實挺無聊的,不過抱歉,我已婚,不然就陪你喝了。”她笑的不經意,唇畔帶著一抹迷離的笑靨,撐著吧檯站起來,腳步有些不穩地走向不遠處的舞池。
紙醉金迷的地方,消遣的好去處。
蔚宛甚至想過,是不是真的要什麼時候和人發生了一ye情,顧靳城才會同意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