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在民政局正式辦理過手續,早就沒有互相干涉的理由。
“對了,那天收到一份宋小姐寄來的郵件。”陸珩忽然想去了什麼,轉身將那份郵件找出來放在顧靳城面前,似是檔案袋子。
顧靳城的眸光帶著些疑惑,目光清淡冷雋,將封口拆開,先從袋子裡掉出來的是一把鑰匙。
他輕瞥了一眼,是那間公寓的鑰匙。
“陸珩,現在她住在什麼地方?”顧靳城沉著聲音問,打量著手裡的鑰匙,心裡有些想不明白。
“暫時似乎是住在離工作近的地方,好像在您的那間公寓裡住了沒有多久就搬出去了,有什麼問題嗎?”
顧靳城沒怎麼說話,而是將這鑰匙隨意地放在一邊,將裡面的檔案拿出來,厚厚一疊檔案,在看到第一頁的時候,他的眸光就有些微微涼意,一張張往後翻,無動於衷的面容上諱莫如深。
陸珩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一直盯著顧靳城面上的神情變化。
顯然他猜測不出這些檔案上是什麼內容,但是能看出來,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片刻之後,顧靳城將這疊檔案放下,握著自己的手機,卻遲遲沒有打出那個電話。
節骨分明的手指在面前的桌面上輕輕敲打,視線沉而深邃,平靜無瀾。
怎麼又會和那個人攪上關係?
之前他就問過宋未染,到底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是誰,並不是想管她的閒事,而是出於當年遺留下來的那種愧疚,不過既然她不願意說,那他也就沒再去詢問。
江家就這麼一個獨子,在這個圈子裡早就已經臭名昭彰。
“替我聯絡林律師,安排在今天下午。”顧靳城沒有抬眼就對面前的人吩咐,目光依舊停留在那疊檔案上。
“好的。”陸珩雖然心中奇怪,卻也沒問什麼。
等辦公室裡只剩下顧靳城一人的時候,他思忖之後將手機拿起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宋未染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他會打這個電話,於是率先地問道:“收到我寄的檔案了?各種鑑定書都已經做全了……”
顧靳城在她還沒說完的時候就冷聲打斷了她的言語,不鹹不淡地問:“什麼時候認識的江懷承,又怎麼和他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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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個人的名字,到至今在顧靳城心裡都算是比較膈應的一個存在,當年的事情早已久遠的說不清楚,卻偏偏又以這樣的巧合再次發生。
“半年前在國外偶然間認識的,他說我長得像故人,所以很順理成章我們在一起了。”
宋未染坐在公寓的飄窗上,雪白的腳面光裸著,與飄窗上的黑色大理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的目光從窗戶往下望去,聲音漫不經心,似乎在說著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顧靳城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深邃的眼眸諱莫如深。
修長的手指再次翻動著放在自己面前的檔案,慢條斯理的地問著:“那你現在想告他強女幹罪,又以什麼理由?”
“沒有什麼理由,江家大少爺當然不會和我有什麼結果,我當然要為自己多爭取一些賠償。”宋未染說的不經意。
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尋常人身上,絕對不可能用這般若無其事的語氣說出來,而她說的這些話到底幾分真假,只得人尋思。
“若只要賠償,有必要冒著可能自己身敗名裂的風險?”男人的薄唇向上揚起一個薄涼的弧度,或許這目的,遠不止這些。
宋未染笑了笑,然後說道:“我當然鬥不過他,所以現在只好尋求你的幫助,我要讓他身敗名裂,最好能在牢裡待上很久!”
若是論能力,她只是個無權無勢,就連出國鍍金都是靠著顧靳城的關係。
在這件事情上面,宋未染若是光憑她自己一個人,想要達到目的顯然是痴人說夢,但若是顧靳城能夠出手幫忙,那這事情就顯然簡單的太多了。
良久的沉默中,宋未染將手機緊握了幾分,久久得不到回應,心裡難免會沒有底氣。
她所仗著的,不過就是這個男人的愧疚。
只是這一份愧疚能夠她揮霍到何時,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你招惹江懷承的時候就應該要承擔什麼後果,我並不欠你什麼,最後一次,以後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