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來說,加上這一次,蔚宛見過這個男人四次。
最早的一次,是很多年前,只是匆匆瞥到了一眼,同樣是在紙醉金迷的會所,而他和俞素染一起出現。
第二次,是即將發生那件事情之前的沒多久,依舊是看到了他和俞素染在一起,在醫院的樓道轉角發生爭執,不歡而散。
第三次,就是不就之前,在那場訂婚宴上,這個男人將她攔下,毫不避諱的提起她最不願聽到的那人的名字。
而現在,她不知道這人再次出現,意味著什麼。
“蔚小姐,我現在應該是要這樣稱呼你。”男人笑了笑,只是這笑容總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再見,你和顧靳城有什麼恩怨記得找他,我和他離婚好長時間了。”蔚宛拋下這句話之後就拉開車門,心裡有種莫名的煩躁。
直覺上告訴她,這個人和顧靳城之間似乎有什麼恩怨,而且很有可能和俞素染有關。
不然不會這麼莫名其妙地提起一個早就已經離去的人。
“等等,我和你前夫是有那麼點恩怨,我知道你應該沒興趣瞭解。但是,蔚小姐,這麼多年你過得真的心安理得?”
男人指間夾著一張名片,不動聲色地遞到了蔚宛面前,“我也很奇怪,為什麼好好的人就會選擇這麼一死了之,這裡面是否有什麼隱情,你不想知道?”
蔚宛拉開車門的動作頓住,將視線落在了眼前的名片上,緩緩伸出手,接過這張名片。
燙金的質地,在接觸到的一瞬間有些莫名的寒涼。
藉著微弱的光,蔚宛看清楚了名片上人的名字,江懷承。
她不認識,但好歹在高幹圈子裡待的時間長了些,總是會記住那麼些許人。
江家長子,在這個圈子裡名聲不佳,在很早之前就被家裡弄出了國,省的丟人現眼。
如果說放在以前,蔚宛肯定不可能和他說超過三句話。
而此刻,從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來的訊息,卻無一不在吸引著蔚宛,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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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包括蔚宛自己都認為俞素染的死和她脫不了干係,更別說別人是怎麼認為的。
現在在她面前說,是否有什麼隱情?
真是可笑。
“一個瘋子自殺,需要什麼理由?”蔚宛冷淡地回應,唇畔漾開的弧度有些涼,眼底的眸色更加深邃了幾分。
江懷承挑了挑眉,卻也不再說什麼,只是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認為這件事情你要比我的清楚的多,不如去當年她自殺的地方看看,或許還能看到些蛛絲馬跡。”
蔚宛的目光冷凝,戒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眸色中的質疑不言而喻。
江懷承罷了罷手,隨後退開了兩步,和她保持了些距離,說道:“以前我看不慣顧靳城,現在我又覺得他很可悲,愚蠢至極。”
不管是過了多久,這話聽在蔚宛的耳中還是覺得很刺耳。
“你說別人可悲?江大公子的名聲在圈子裡誰不知道是什麼樣子,花邊訊息無數,早些年玩了幾個女學生結果事情鬧得兇了,這才逃到了國外避避風頭。你,說別人可悲?”
蔚宛的目光不避不讓,就這樣理直氣壯地說著,眼神之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
眼前的男人怒極反笑,“都已經離婚了,還是這麼維護自己的前夫?”
她沒在去理會江懷承說了些什麼,坐上駕駛位置,砰地一聲將車門關上,揚長而去。
不一會兒就將身後的人甩的很遠。
這大晚上折騰了一番之後,回到家裡的蔚宛只覺得有些疲憊,這種疲憊之感不是來自身體上,而是來自於心底深處。
手中的燙金名片早就被她掌心中的汗打溼,緊緊地攥在手中,鋒利的稜角幾乎劃傷了她的手心。
這渾渾噩噩的一天終於即將要過去。
蔚宛有的時候甚至在想,為什麼越是想要逃避某件事某個人,與之相關的事情就會一次次找上她。
出其不意地就出現在了她身邊,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