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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李謨笑道:“傻丫頭,你又不是不回來了。你都嫁人了,不是從前的小姑娘,快別哭了。”

“皇叔不要笑話長平。”長平噘著嘴說道。

“好,皇叔錯了,自罰一杯。”李謨端起酒盞,喝了一杯,“這下小長平不哭了吧?”

長平破涕為笑,回到虞北玄的身邊,抱著他的手臂:“你看,我在宮中有這麼多的靠山,你以後可不能欺負我。”

虞北玄抱拳道:“臣,不敢。”

長平得意地用手帕印了印眼角,舒王妃說道:“長平,你不是最喜歡月季花嗎?這帕子上,怎麼繡的是牡丹?”

長平將帕子拿起來看了看:“哦,我現在喜歡牡丹了。”說著看了含羞地看了虞北玄一眼,“牡丹國色天香,豈是月季可以比的。”

“看來是淮西節度使送的了。”舒王妃瞭然地說道,眼睛卻看向太子的席面,“我記得阿念也最喜歡牡丹花了。”

太子李誦神色如常,平淡無爭。倒是李謨的神色微變,低聲道:“好端端的,你提個外人做什麼?”

“非妾身故意提起,只是說道牡丹國色,難免想起當年阿唸的生辰時,長安多少顯貴人家送了東西到家裡。其中有兩盆名貴的牡丹,一盆姚黃,一盆魏紫,都長得極好。那盆姚黃是大王送的,另一盆魏紫卻不知道是誰的手筆。”舒王妃笑盈盈地說道,好像只當一件陳年往事說起。

長平好奇地問道:“阿念是誰啊?”

坐在貞元帝身旁的韋貴妃慈祥地說道:“當年崔家有兩個名動長安的美人,一位就是座下的舒王妃,另一位是雲南王妃。不知折了長安城裡多少貴公子的心呢。”

舒王妃謙虛道:“貴妃娘娘真是過獎了,妾身只是沾了阿唸的光,真要說才情和相貌,還是阿念勝了許多。當年求親的人踏破了家中的門檻,最後還是雲南王抱得美人歸了。”

長平仔細想了想那日去崔家參加壽宴時的情形,席間好像是確有一位婦人,容貌甚是出眾,旁人都喊她王妃。她一向不將旁的人或事放在眼裡,對那個婦人倒是印象深刻。那位好像就是驪珠郡主的母親?這麼巧,她也喜歡牡丹?

虞北玄不動聲色地看了舒王妃一眼,不知她何故提起舊事。

席間,一個宮女不小心打翻了酒壺,酒水撒在了長平的裙子上,那宮女連忙磕頭認錯,長平怒道:“不長眼的東西,這可是我新裁的裙子!”

那宮女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來人啊,把她拖出去!”

立刻有兩個宦官進來,將那名求饒的宮女拖出去了。席上那麼多人,天子和太後在內,誰也沒說什麼。虞北玄知道長平素來驕縱,今日才算明白,她在宮中都是可以橫著走的。

太後道:“你這裙子還是換下來吧,來人啊,送郡主去我宮中更衣。”

“還是我跟著去一趟吧。”舒王妃從座上起身,走到長平的身邊,親切地牽著她的手,“免得小長平選不到合適的衣裳,又發脾氣。”

太後點頭道:“也好,你眼光好,長平一向聽你的。”

長平向太後和皇帝行禮,跟著舒王妃離開了大殿。在去太後宮中的路上,舒王妃問道:“長平,淮西節度使對你好嗎?”

長平悶悶不道:“好,也不好。若說好,我覺得他根本就不喜歡我。可若說不好,他該給的也都給我了。可我不是要那些,我要他的心。”

舒王妃拿過她手中的帕子,說道:“如果他的心在別人身上,又怎麼會給你呢?”

“嬸母這是何意?”長平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舒王妃。

舒王妃淡淡笑道:“你就從來沒問過他,或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嬸母知道什麼,快告訴我!”長平抓著舒王妃的手臂,著急地說道。

舒王妃讓宮人都退遠了一些,輕輕地在長平耳邊說了一番。然後道:“我也只是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並沒有求證過。你權且聽聽,自己多留個心眼。”

長平的拳頭卻握得啪嗒作響,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去過南詔,還跟那個驪珠郡主有過一段情?姓木的,竟然也喜歡牡丹花?這個賤女人,我找她算賬去!”她將手帕扔在地上,用力地踩了兩腳,氣勢洶洶地要走。

舒王妃一把抓住她:“你這麼去質問,她要是一口咬定沒有,你又能拿她如何?我雖是她的親姨母,也見不得她跟她母親一個做派。明明嫁了人,卻還禍害別人家的郎君。”

長平被她這麼一說,更加生氣:“那我該如何做?”

“你且試一試淮西節度使,不就知道了?”

嘉柔坐在榻上看書,坐久了腿有些酸,就想改成盤腿的姿勢。可是一張開雙腿,她就“嘶”了一聲,玉壺連忙問道:“郡主,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