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丁繼續道：“但海族對待我人族則不一樣，海族本就愛以我人族為食物，讓它們大肆屠殺人族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心裡負擔。”

現在這些作為海族食物的人族還在面前，奧古斯丁沒有看到海族就食的那一幕也能想象得到當時慘烈的情景，心裡對於自己之前太過相信雷的結界、低估了海族的狡詐從而忽略了小山谷這裡很是內疚。

不過，因為這裡還有克迪爾戈這些外族在，奧古斯丁並未表現出自己的內疚情緒來。

“其實人族對待其他種族也是一樣，海族、獸族可都沒有少被人族當成食物。”克曼珊忍不住開口。

“……”這一點人族的司司和奧古斯丁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只不過人族吃海族和獸族的時候沒有那麼難看。”克迪爾戈說了一句公道話，才問奧古斯丁道：“剛剛說的這些也只是你的猜想，人族的數量有幾千萬甚至上億，裡面出幾個心狠手辣專門對自己族人下手的兇殘之輩並不奇怪，當然我獸族還有海族之中肯定也有這樣的存在，這也沒什麼。”

其實，獸族對同是獸族的獸下手的事真是太普遍了，只不過規模大小不同而已。

如亡靈法師這樣大規模的屠殺自己族人的事，克迪爾戈就敢肯定以前的蠍子王就一定做得出來，甚至可能已經做過，只不過在弱肉強食的獸族沒人會指責它。

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話，那樣的事克迪爾戈相信自己也做得出來，畢竟對於高階真獸來說普通獸族的命其實不算什麼，他認為人族的高階修士也是一樣的。

克迪爾戈話裡的意思，司司立刻就明白了，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父告訴過我，魚蝦或者小鳥小狗等沒有修煉過的低等生命並不被修煉有成的海族或獸族所認可，是這樣的嗎？”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克迪爾戈感覺司司情緒不對，並沒有回答，回答司司的是克曼珊，而她也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不光是克曼珊和克迪爾戈，在場的另一位獸族冰狼其實也是這樣認為的，只不過她瞭解司司的善良性子，也沒有說話。

“我想也是這樣的。”司司也坦言，“而師父也說過我們人族也是如此，對於高階修真者來說凡人的命也算不上什麼，現在據說歐大陸上死了很多很多的人，不過沒關係，只要人族沒有被滅絕，經過幾十年之後他們又會發展壯大起來，甚至可以比千年浩劫開始之前還要強盛，但……”

司司頓了頓，才道：“但……這樣的想法只是長期處於實力最高階的人的想法，我現在還做不到，那些和我級別差不多的法師們，還需要白日進食、晚上睡覺才能活下去的他們只怕也做不到。”

其實，以司司性格就是讓她成為了高階修士，再過了很久很久，只怕還是做不到。

而克迪爾戈和克曼珊包括冰狼在內他們成為高階獸族已經很久了，換位而處，看見普通獸族這麼大規模的死去感覺就不會有司司這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