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做不到。”唯一讚同司司發言的只有同為人族的奧古斯丁，他接著司司的話說道：

“我想這是因為以我的級別雖然也可以不再進食、不再睡覺，日常辟穀、打坐就可以過活，但我畢竟成為金丹修士不算太久，家人朋友大都還健在，對於這些普通的人或事都還是有感情的。而這些亡靈法師的級別還不如我，升級更沒有多久，這一點我們剛剛已經得出結論，也就是這樣，我認為克迪爾戈說的那種心狠手辣的兇殘之輩在那些亡靈法師之中或許有，但這二十多位的亡靈法師不可能全都是那樣的人。”

“不錯，一定不可能。”司司點點頭，她一向相信人性本善的。

克迪爾戈等獸族雖然不以為然，但都沒有多說話，他們並不願讓司司難受。

奧古斯丁又道：“而提醒我這一點的就是諾頓，他當年的處境和這些亡靈法師很相像。我們都知道，當年聽命於尤里西斯的諾頓同時還是巴爾撒澤的軍方司令，掌管著巴爾撒澤的所有軍隊，他的級別也是類似於師的九級鬥王，如果他能做到對自己的同胞下狠手，只要在巴爾撒澤軍隊裡撒下黑魔法毒素，那巴爾撒澤上百萬的軍士都會死於非命，而康斯但丁真的不需要再等待這三十多年的時間就可以統一人族了。”

當年的諾頓雖然掌管著巴爾撒澤的軍方，但要求所有軍士都按照他的想法行事也要看這是什麼樣的事。

在諾頓的實力和威信之下，就算是阿洛和阿隆索爭奪王位這樣涉及巴爾撒澤帝位傳承的大事，諾頓要偏幫其中一方，軍士們也大都會聽從。

但如果是諾頓要要求軍士們背叛巴爾撒澤投靠康斯但丁，那哪怕那些軍士是他一手提拔的親信，作為巴爾撒澤人的他們也沒有幾人會聽諾頓的。

所以，要想對付巴爾撒澤的軍隊只有全部殺了他們，但諾頓哪怕與巴爾撒澤有世仇，哪怕諾頓也算是心狠手辣的一代梟雄，在加入巴爾撒澤的軍隊時也曾經身經百戰殺死過不少敵人才當上司令的，但也做不出一下子毒殺上百萬人這樣的惡行來。

將心比心，諾頓認為這些亡靈法師也會和他當年的心情一樣，且只怕練習魔法的法師們在殺人方面只怕還不如他，就和奧古斯丁合計策反其中一、兩個亡靈法師，但最後都功虧一簣了，現在奧古斯丁聽司司說起冥河水母的事，才立刻想到了原因。

“那麼康斯但丁怎麼會短短時間就弄出這麼多的亡靈法師呢？”司司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這件事我和諾頓也商量過。”

在阿洛司司不在的三年裡，諾頓和奧古斯丁，塔爾薩城和安城倒形成了很好的盟友關係。

奧古斯丁道：“司司，你們之前可能弄錯了一件事，亡靈法師也是黑魔法師的一種，這些亡靈法師自然學習的是黑魔法，對吧？”

司司點點頭，她也在想會施展黑魔法毒素的黑魔法師是不是就是亡靈法師，但亡靈法師就是黑魔法師其中的一類這是無須質疑的。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