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這樣啊。蕭以安笑起來,往後退了退,親上他含淚的眼睛。
……
鬧了一通,蕭以安嫌熱,讓南澤把火滅了,只留了油燈。
床窄窄小小的,兩個人躺上只能緊緊挨著,蕭以安索性滾進南澤懷裡。
“對不起啊,”蕭以安說,“本來說給你過完生辰再去亡獄雪山的。”
南澤冷靜下來,音色又恢複了以往的淡然:“無妨。”
“這麼好說話?”
“補回來便是,”南澤側頭看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屆時你在上面。”
“什麼上……南澤!”蕭以安耳根瞬間紅了起來,剛消下來的燥熱又纏了上來。
過完嘴癮,南澤心情明顯愉悅不少,笑著吻了吻他的額頭,嗓音又委屈起來:“我擔心了一整天呢,剛才也只是動動手……”
蕭以安:“……”
怎麼會有人毫不顧忌臉面地反複提及那檔子事。
“你給我閉嘴!”蕭以安去撓他腰間,南澤一邊笑一邊躲,趁機又撓回來。
小床吱呀幾聲響,讓人瞬間安靜下來。
“別別別,別鬧了,床沒了就沒地兒睡了。”蕭以安笑得沒氣力,擺了擺手。
“不鬧不鬧,歇一會兒。”南澤環著蕭以安的肩膀,看著窗外的月光,嘴唇動了好幾次。
蕭以安沒忍住,問道:“你有什麼想問的麼?問吧別憋著。”
南澤看他,猶豫道:“你跟風囚……”
蕭以安一怔,沉默下來。
南澤連連搖頭:“沒事,不想說就算了。”
“什麼不想提,跟你我什麼時候不想提過,”蕭以安淡笑道,“他是我父親。”
南澤並不意外這個結果,只是心情有些複雜。南風娘娘在仙都的聲望很高,如今幾乎已經變成了概念神的存在,卻從未聽人提起過她的丈夫是誰。
自己的親生父親不光從未照顧過自己,還是自己的殺母仇人……南澤心裡又是一陣酸澀。
“我很早就猜是他了。”蕭以安道:“我跟月老他們打聽過,兩人自小一起長大,未出師時便走得很近,成神後風囚還高調追求過母親。”
“這份追求自母親成了守護神後戛然而止。”
“我出生時,正是風囚墮魔之時。”蕭以安淡聲道:“風囚不知道我和他的關系,據說我的出生也是讓他墮魔的最後一擊。”
南澤道:“跟你沒有關系。”
“就是!自己貪念多自制力差,還怪別人。”蕭以安順著南澤的話,憤憤不平,又往他懷裡拱了拱。
南澤輕聲一笑:“累了麼?”
“唔,有點。”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