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難辦了。亡獄雪山如今幾乎完全成了風囚的地盤,內部究竟被改成什麼模樣了誰都不清楚。
突然,四周響起一道含笑的嗓音。
“喲,這麼快就恢複了?”
蕭以安懶得搭理他,冷聲問:“他們倆在哪?”
“嗯?誰?噢你說那兩個沒禮貌的家夥啊。”風囚淡笑道:“太不懂規矩了,怎麼能隨意破壞別人家門呢?我就略施小計,替你懲罰了一下。”
蕭以安握了握拳,面色毫無變化:“是你把骷髏陣和亡獄雪山入口弄到一起的,就別怪別人起疑。”
“哎算了,提這個做什麼。”風囚聲音懶懶的,對此完全不感興趣:“更令我驚訝的是,你居然這麼快找到了瓊林玉,還解了咒?”
“是呀。”蕭以安一笑:“不光如此,我還獲得了它的力量。”
“什麼?!”風囚音調陡然變了。
雪地似乎顫動了一下,大大小小的雪粒被颳得漫天。
蕭以安一身紅衣,站在刺目的雪白中,沒有絲毫的退縮,任大雪打在身上。
這是在亡獄雪山,母親留下的地方。即便風囚再如何強大,雪山裡的任何東西也都只對魔頭起作用。
“人在哪。”蕭以安語氣波瀾不驚,冰冷的調子在漫天冰雪中顯得更加冷肅。
“瓊林玉,換兩個人,不虧吧?”
蕭以安嗤笑一聲:“一塊沒用的玉,你要它做什麼?”
“所以瓊林玉一直都在你身上?!”風囚似乎在壓抑著極度的憤怒,低低地沖他嘶吼。
蕭以安淡笑道:“對啊,一直在我身上。那是母親離世前留給我的最後一樣東西。”
“那……毀掉的那個是什麼?”
“我也納悶,你堂堂十二真神之一,連毀掉的東西是不是瓊林玉,都不清楚。”蕭以安一字一句笑諷。
“……”許是氣急,風囚什麼都沒說,最後只笑了一下。
雪地雪很深,蕭以安踏上去卻彷彿沒有重量,紅光隨著他的腳印一步一步護送著他往前走。
“你不會真想讓我再鎮壓一次吧?”他笑了笑,渾身狀態都十分輕松:“這麼大一個人,拘小朋友算怎麼回事?我們之間的賬我們自己算才好吧。”
他走的這個方向是伏魔陣的陣眼。以往的每次鎮壓都是這樣,他一個人踏在雪上,走很久很久來到陣眼,麻木地揮動靈劍,加固陣法,打壓妖魔氣。
靈劍如今就在他手中。
到了如今,蕭以安倒是不太擔心南澤和花司緣出什麼意外,風囚被束縛大概是打不過他們。
“別急嘛,我們聊聊。”風囚語速很慢。
他在拖延時間。蕭以安立刻意識到。
“你知道為什麼南風從來不提你那位父親嗎?”
蕭以安耳尖動了動。
“因為他真的很平庸,就是個……窩囊廢。”
蕭以安:“……”
“是,是這樣的。”蕭以安嗤笑一聲,停住腳步:“要不多罵幾句,我愛聽。”
風囚:“?”
他似乎的確不太理解,沉默了一會兒:“你知道你父親是誰嗎?”
蕭以安語氣平淡:“知道呀。”
風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