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房間的時候,她忽感一陣不適,頭痛得快要裂開,幸好身側有一根柱子,她及時扶著才免於血光之災。
一些殘影從腦中晃過,隱約間,她好像見到夜桑,還有墨睿,以及自己,但那些景物很是陌生,根本不像是這個世界所擁有的。
就連那朦朧的場景,以及清晰可見的箭弩拔張之勢,她也敢斷言自己沒有經歷過,怎麼會這樣呢?她不懂。
扶著房柱,喘著粗氣,一滴滴冷汗從額角滑落,渾身都在微顫,心底的痛越來越深,恨不得把心掏出來捏碎才能停止這痛。
最後因為受不了這心絞之痛而昏倒在地。
醒來之時已經是三天後,她望著站滿整個房間的人,茫然的眉梢一挑,“我還沒死呢!你們就來瞻仰遺容,這也太不吉利了。”話畢,翻出一個大白眼。
“還能說笑,看來你沒什麼事了。”楪析順手倒了一杯水給她。
“你們在我房間做什麼?是想看我說夢話嗎?”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口中乾澀得很,喝光一杯水都不能解渴,她伸手向楪析討要。
楪析好脾氣地給她添了水,“你的睡姿很好,既不磨牙、也不流口水,更不說夢話,想要探你的話,還真是不容易。”
“我是怎麼回來的?”她依稀記得昏倒之前見過夜桑的身影,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記錯,或者他們有沒有隱瞞。
琰翼不情不願地說:“是夜桑。”他是最先看到夜桑帶婼青伊回房間的人,猶記得夜桑那時的表情既緊張又慌『亂』,眼底流『露』出來的全是對婼青伊濃濃的愛意,那樣的夜桑真是叫人討厭。
“真是他啊!我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呢!”可夜桑怎麼會來協會呢?是找他們有事嗎?
“他緊張你是應該的,誰讓你是他選定的冥王妃呢!”暮年一語出驚人。
婼青伊猛地眨了幾下眼睛,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話,“你說什麼鬼?”
“本來不想告訴你原因的,但看你幾次受了人家的情,我就告訴你吧!因為夜桑的介入,你才能這麼順利地離開靈獄,儘管我們誰都不相信他這番說辭,但總要給他一個面子。”於是換了軟禁在協會這種方式。
聽著羽寒非這番冷冰冰的解釋,婼青伊的心可以說是沉到了地獄,她好像辦壞事了,怎麼就把夜桑給拖下水了呢?
“我想再暈一會。”婼青伊放下水杯,瞬間閉上眼仰倒在床上,一副要暈死過去的模樣。
見她這個反應,楪析情不自禁地笑了,“能得夜桑青睞,是你的福氣。”
“福氣?我沒感覺到,我只覺得『毛』骨悚然,渾身冷颼颼的。”婼青伊側過頭去看楪析,怎麼想都覺得這事太詭異了。
“別說你,我們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反應比你還要驚訝,你說這夜桑是不是瞎了,竟然看上你,喜歡你什麼?夠潑辣,夠難對付嗎?”暮年一說的話挺不中聽的,卻是他們這些人的真實想法。
“那你看上宿音什麼了?”被婼青伊這麼一反問,暮年一把嘴閉上了,甩出一個‘你好樣的’的眼神。
見他啞巴吃黃連,婼青伊心裡就高興,翻身坐起,將分別坐在四周的人掃視了一遍,隨口一問,“墨睿那傢伙呢!他怎麼沒來,他又不是傷殘,不能行走。”
“你那麼惦記他做什麼?”暮年一的嘴又癢了。
“像他那麼愛湊熱鬧的人,不來摻和一腳,不是挺叫人覺得奇怪的嗎?”婼青伊才不會告訴他們,是因為腦海裡湧現的那些殘影,她對墨睿有了疑『惑』,所以才想多關注一下他的行蹤。
“說來也奇怪,他這次回來,在協會『露』面的次數真的屈指可數,這傢伙最近在忙什麼呢!”暮年一在心裡數了數見過墨睿的次數,發現僅有一次。
“最近靈界動『蕩』,他少『露』面也很合理。”楪析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婼青伊對公事沒興趣,把目光放在久未說話的羽寒非身上,“你這個大忙人難得待在我房間裡,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根據她對羽寒非的瞭解,一個工作狂是不會浪費時間在她身上,除非有什麼想要知道的。
“你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想知道,畢竟婼青伊的身體向來沒什麼問題,除了那幾次戰後之傷,身體一直很好。
一個很日常的關心,卻讓婼青伊遲疑了半分鐘,“靈力和感知力被封,一時不習慣,忽然催動,導致血氣上湧就一不小心翻了白眼。”
“你這番解釋真的很假。”暮年一今天抽風了嗎?怎麼老是和婼青伊對著幹,一次次地拆臺。
“你們愛信不信,還有,別再問我什麼問題了,我還是那些回答,而我現在也被你們封了靈力和感知力,翻不出什麼浪來,你們大可放心。”一次次地被傳去問話,她都快煩死了。
雖然有夜桑的擔保,她才能離開靈獄,但現在被軟禁協會,兩者並沒什麼太大的差別,也就是環境好一些,囚籠大一點。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