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九十 太子大婚

九十 太子大婚

一場宮變,後續有諸多事要清算。此事之後,太子之位已然穩固,天家徹底放權,不再臨朝聽政,軍國政事皆由太子決斷,雖未行內禪大禮,但天家已如太上天家一般恩養於宮中,諸事不理。沒了繁重國事紛擾,天家的身體反而有了些起色,太子還是一如既往恭謹勤勉,年節定省都未曾錯漏,還著意叮囑禮部,將三十六年的正旦朝會做得更加盛大。

正旦那日,即墨允在赤霄院和許箐對坐喝茶。

“你當真不去?”許箐問。

即墨允搖頭:“我不喜歡那種場合,天家和太子都準了我可以不參加。”

“你近來成熟不少。”許箐嘆道。

即墨允:“我找到師兄了。”

“嗯。”許箐並未感到意外。

即墨允端著茶盞說道:“如今太子地位穩固,仲淵也逐漸有了喘息的機會,未來大抵不需要我們。阿清,我想跟師兄回去了。”

“很好。”許箐說,“選個合適的機會,去同天家請辭吧。”

即墨允輕聲嘆息:“我竟還抱著幻想,覺得你會挽留我。”

“你都說了是幻想。”

“罷了,”即墨允飲盡杯中茶,“就知道你會這樣回答。日後等你脫了身,可以到玄墟山去找我,你神通廣大,一定能找到的。”

“好。”許箐舉起茶盞與即墨允手中茶盞相碰,“以茶代酒,一言為定。”

永業三十六年三月,皇太子納妃,太子乘金輅親迎。這一場盛大的婚禮沖淡了自太子入主東宮以來的動蕩。

大婚數日後,太子妃出現在了重熙殿中。

“近來言公子替太子處理政務辛苦,這些糕點是妾身親自做的,還望言公子賞臉。”太子妃如是說道。

許箐受寵若驚,連忙起身回話:“太子妃抬愛,某受之有愧。”

“言公子不必太過緊張,往日裡如何與太子說話,便照樣同我說話即可。”太子妃落座說道,“我聽太子說言公子是個跳脫之人,好奇不已,便央著他讓我來見見你。你既不耐煩那些規矩,自可以不守著,我不是那等死板教條之人。”

“多謝太子妃。”

“言公子請坐,我還有事要向言公子請教一二。”太子妃言畢,略一抬手,跟隨而來的其餘宮女便都退到殿外,只餘兩位貼身女使。

“此處是東宮,你我身份有別,不便單獨說話。墨竹和澤蘭是自幼隨我一同長大的,言公子可完全放心。”

許箐入了座,道:“太子妃蕙質蘭心,有話直說便是。”

太子妃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太子近來在為端淑的婚事發愁,我尚在閨中時便與端淑相交,也算是手帕交了。如今端淑已十八,實在是拖不得了。”

“太子考量的不只是端淑公主的婚事,更是北疆如今的軍心所向。”許箐直白說道。

太子妃頷首:“正是。昔年太宗之女與太宗之妹的兩位駙馬均出自郭氏一門,兩位駙馬並兩位公主把持朝政,殺臺諫,選奸佞,最終釀成宮變大禍。自那之後的駙馬皆不再領實權,為的就是防止二郭亂政再現。如今端淑自己選定了許叔亭,而許叔亭並非世家出身,又手握兵權,太子需要權衡的有很多。”

許箐在心中默默嘆息,旋即說道:“拋開旁的那些羈絆思量,太子和太子妃是何心意?”

太子妃道:“我們是想讓端淑順心的。她……之前韓家之事她已受了太多委屈,她若能自己選定駙馬,日後總能過得舒心一些。而且許叔亭與太子亦有交往,太子很是看重他的人品脾性。”

許箐想了想,說道:“既如此,便做吧。”

“如何做?”太子妃問道。

許箐:“這一次不必在意他們如何反對。去年謀逆一事之後,太子已穩了地位,如今該是立規矩的時候了。天家有天家的底線,太子也該有自己的底線。”

太子妃思索片刻,道:“若是遭到極力反對,又該如何?”

許箐反問:“當年言官為了發行國庫券一事幾乎血濺當場,最終又如何?”

太子妃頷首:“我明白了。無論如何,我先代端淑多謝你。”

“太子妃,”許箐道,“此事似乎並不難,太子雖為此發愁,但該不至於此。為何你要以此為藉口前來與我敘話?”

太子妃愣了愣,最終挪開視線,說道:“太子總說你慧眼獨具,今日一見,確實如此。”

“太子過獎了。”許箐道。

躊躇片刻,太子妃說道:“我有一位表妹,今年十四,尚未議親。”

許箐並未感到意外,只淡然說道:“多謝太子妃美意,不過婚姻大事,需得父母同意。”

“你……”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