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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 失控與自控

看許箐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許箬倒是有些意外,他雖知晟王不是那種仗勢欺人之人,但也未料到幼弟與晟王是這般相處模式。

夏禤挨著許箐坐了,道:“無人時便同季亭一樣以字稱呼我便好,那些虛禮都將人禁錮住了,我著實不喜歡。”

“是。”許箬應了聲。

三人圍坐在榻上,和著窗外雪景,將這些年的瑣事一一說了。直到敲起了更,許箬才告辭離開。

“乏了,洗個澡。”許箐捏了捏夏禤的鼻尖,“小朋友要不要一起洗?”

“阿箐,我今日吃了酒。”夏禤垂眸說道。

“怎麼,幾杯果酒,就吃醉了不成?”

“你去洗罷。”夏禤起身道,“我方才已讓他們備了熱水放在耳房了。”

“你今日這是怎麼了?”許箐起身摟住夏禤,“是怕了?還是累了?”

夏禤輕輕搖頭:“無事,就是累了些,你先去洗。”

“累了就隨我一起,泡澡是最解乏的。”

“阿箐!”夏禤推開許箐,退了兩步,道,“你快去罷,快去!”

許箐疑惑地看向夏禤,夏禤卻先轉身出了房間。

“小孩兒鬧什麼脾氣呢?”許箐不明所以,原是打算追出去看看,未料被趕來伺候的寬兮和綽兮半扶半抱地送入耳房去泡澡了。

“你們二人如今也向著他了?”許箐被按在溫水之中,無奈說道。

“我們自是向著阿郎的。”綽兮說,“泡澡能讓阿郎身上舒服些,我們自然是要先伺候著阿郎的。”

“詭辯。”許箐略嗔了一句,隨即浸入水中,只將頭靠在桶沿上,“方才你們看見子雋了嗎?他今日也不知怎麼了。”

寬兮將許箐的頭發從水中挪出,緩緩道:“我們今晚在院內廂房候著,雖不知主屋裡在說什麼,卻仍能聽到阿郎與三官人說笑之聲。自從我們跟著阿郎以來,今夜是阿郎最開心的一晚。”

“竟然跟我三哥吃醋。”許箐低聲嘀咕道,“小孩兒這是掉醋罐子裡了嗎?”

寬兮笑了一聲,道:“大王可不是同三官人吃醋,依我看,大王是自責。”

“他自責什麼?”

“阿郎與大王在一處時不如在家時開懷,大王自然會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夠好。”寬兮道。

“與他有何幹系?你定是胡唚的。”

綽兮道:“阿郎萬事在心,卻唯獨在這情之一事上倒不那麼聰慧了。大王對阿郎的心思,我們看著都覺再也尋不出第二個了,可阿郎卻總是淡淡的。若是大王不曾見阿郎與三官人那般相處也便罷了,如今既見了,又怎能不在心裡對比一番?大王如此努力貼心,都不曾讓阿郎如今日這般開懷,換作是阿郎,心中當真能毫不介意?”

寬兮又補充道:“而且阿郎總是對大王喚似幼童,像是兒時在家哄逗姑娘似的。”

“我有那麼明顯嗎?”許箐問。

寬兮和綽兮連連點頭。

許箐思索片刻,道:“不泡了,回去睡覺。”

“啊……?”綽兮說,“這水還熱著。”

“泡澡哪有哄人重要?”許箐拿了旁邊的帕巾,“快,替我更衣,我悄悄回去。”

寬兮和綽兮相視一笑,連忙取了寢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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