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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 失控與自控

“下官騎馬便好。”許箬道。

夏禤拉著許箬走到一旁,轉身對送他們出宮的內侍說道:“定遠侯回京,公主府和侯府都不曾有馬車來接,禮儀規矩懈怠至此,讓內侍省都都知自己去天家面前請罪,公主府都監及所有內侍全都到司禮監去領罰。今兒定遠侯與吾共乘一輛馬車,丟的可不是定遠侯的臉面!”

一眾內侍立刻跪地聽訓。

夏禤不再看向他們,而是吩咐道:“任翰帶王府內侍先往侯府去安排妥當,缺什麼先從咱們府中拿。”

“大王——”

夏禤擺了擺手打斷許箬,直接將他拉上了馬車。

待馬車平穩駛離東華門,夏禤從車內木匣中取出鉛筆,飛快在紙上寫了起來。

「任是天家眼線,今晚京郊許宅詳談。」

許箬看過那紙,輕輕點了頭,而後將紙疊好貼身收起,向夏禤做了口型:“我來處理。”

待到傍晚時又飄起雪來,至夜色漸濃,許箬獨自一人,悄無聲息地落入京郊許宅內院。此時許箐正隔窗賞雪,見許箬身形出現在眼前,許箐笑了笑,道:“翻牆翻得愈發熟練了。”

“一見面就調侃我,都不說關心我一下。”許箬走到窗邊,賞了許箐一個栗暴,而後笑著往門的方向走去。

“唔——!”許箐捂著額頭,轉過身來,看向走進屋的許箬,“三哥你這手勁是愈發大了,好疼。”

許箬將一物扔給許箐,許箐匆忙接了,問道:“這是什麼?”

“自克烈尋來的神藥,危急之時服一粒,可假死十二個時辰,但不能連續使用。”許箬順勢坐到了許箐對面。

許箐疑惑:“給我?”

許箬道:“免得你再像那時一樣冒失,若是去年我和五大王都不在京城,你要怎麼辦?”

“多謝三哥!”許箐笑著將那瓷瓶收了起來,“三哥給了我救命的東西,我可沒有同樣貴重的東西回禮。”

“你好好活著就是回禮了。”許箬斂了笑,摸了摸許箐的頭,“看你瘦的,既然都與五大王在一處了,還有什麼能讓你憂心勞力的?”

許箐隨意扯謊道:“只是入冬後病了兩次,才清減了些,三哥不必擔心。”

“你不願說就算了。”許箬起身去將薰籠挪得近了些,“你身上都是涼的,還在這窗前吹冷風。”

“三哥如今倒是會照顧人了。”許箐打趣道,“看來是嫂嫂調教得好。”

“找打是不是?”

許箐反而將手伸到許箬面前:“三哥捨得打我嗎?”

“別鬧了。”許箬把許箐的手塞回到他腿上搭著的絨毯之下,自己倒了水來,“如今誰在你身邊伺候著?”

許箐:“二哥院裡的寬兮,還有之前你院裡的其靈,給他改名綽兮了。”

“都是踏實的。”許箬點了點頭,道,“你自己挑的人定然無錯。王府中呢?”

“無妨,我和子雋心中有數。那位盯著王府也並非因為言清,而是因為他要知曉諸王日常行事動態。在他那裡,言清已徹底死了。”許箐淡然一笑,“言清之事現在除了三哥只有子雋、守衷和子雋身邊一位穩妥的內侍知曉,此事到此為止了。”

“那即墨院首呢?我知道言清與即墨院首早就相識,你連他都不曾告訴?”

許箐搖頭:“有些事不知比知道要好。三哥放心,這些事情有我和子雋一同處理,不會有問題。只一點,我已託人將戶貫之中我的名改為了竼,竹下一凡,此事你同大哥和二哥知會一聲。日後我在京中盡量不露面不留名,若有人問起疏慵齋主,你們不必回應,只含糊過去就行。”

許箬嘆道:“如今你倒是知道低調了,非要鬧到那般危險境地才算長了記性。”

“好了三哥,不要再提此事了。”

“好,不提。”許箬寵溺地笑了笑,“以後都不提了。”

夏禤在此時親自端了飯菜來,道:“來得正是時候。叔亭你坐著,不必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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