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局
可意料之外的沒有聽見批評和責罵,她只感覺這短短的一分鐘像是凝滯了般,不聲不響。
慢慢的鼓起勇氣睜開眼,只見成酒以極其慵懶的姿態依靠在沙發上,依然是淡淡的態度,只是嘴角掛著一抹了然於心的笑意。
“所以呢?在醫院你們說了什麼?”他直白的問道。
“啊?你不怪我騙了你?你都不問我們一整晚在哪做了什麼嗎?”成米瞪著雙眼不答反問。
“你們在一起做了什麼我沒興趣,跟我沒關系,我現在更好奇你們今天在醫院發生了什麼,蘇洋居然自己先走了。”
成米腦中的思維有些混亂,半響,她才明白過來,抬手指著他,“所以你早就知道我跟蘇洋的事,你個假面狐貍,裝什麼裝?”
“……”
成酒不氣反笑道:“我裝什麼了?我只是沒有拆穿你們。”
成米噎了一下,還自以為是自己能瞞天過海,遮掩的很完美,沒想到在成酒這裡就是小兒科,懶得拆穿他們而已。
成酒挑起眉頭,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等她的下文,成米眼皮低垂,思索了一會,決定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代清楚了。
紙包不住火,因為就算自己不說,也架不住成酒會親自去問蘇洋,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那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昨天晚上我爸跟我交談,他還是想讓我去見那個老朋友的兒子,我答應了。”
她的語氣中盡是妥協與無奈,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頓了頓,“所以在醫院我跟蘇洋說,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隔了好幾分鐘,成酒一直在沉默,他坐正了問:“你不喜歡他?”
搖了搖頭,覺得不對,她又遲疑的點了點頭。
成酒被她逗笑了,“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什麼感覺,說不清楚。”成米眉頭擰起,好像很難做選擇。
見成酒緘口不言,她轉身快如閃電地往客房走,急匆匆丟下一句:“我去收拾行李。”
從客房推著行李箱出來,成米看見他已經等在門口,她走了過去,成酒接過她的箱子,這次有心理準備,輕易地提了起來。
而後,兩人一起坐電梯下樓,在電梯裡,成米擔心的問出口:“哥,你不會跟我爸媽說這事吧?”
“你這點破事有什麼好說的。”他譏諷道,成米因此長鬆了口氣。
送成米一家三口回家後,成酒直接折返回蝴蝶灣小區,沒有去工作室。
他洗完澡在鏡子前解開浴袍,褪下一半掛在臂彎裡,背身看鏡子裡自己已然恢複如初的光潔後背。
背上的傷是和毛絨絨一起被偷襲時撞在樹上留下的,而現在這唯一能證明發生過一切的痕跡都消失了個精光。
他將浴袍重新穿上,撩起袖子看著那黑色羽毛印記,目光反複在上面描攥,彷彿是在看什麼珍寶一般。
進衣帽間換上了一身全新又莊重的衣服,手裡握著一把還沒開過刃的短小匕首。
這把短刀是曾經顧奚送給他的,送給他時只說是用來防身的,他還一臉的不明所以,只能收藏進了櫃子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