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頂了一夜的房門,就怕那群匪徒沖進來。
也不知道後面匪徒惹怒了上房哪位貴客,直接都沒了。
盛夏感覺只過去幾秒鐘就天亮了,睫毛微顫,口腔傳來苦澀的中藥味。
撇了撇嘴,真苦。
她應該是發燒了,然後...還喝了藥?
掃視一圈,陌生的床幔,這裡應該就是驛站。
眼角掃到趴在床邊睡著的許聞洲,心中泛起異樣的情愫。
他守了她一夜嗎?
她不由得將視線移向他那雙修長的腿,因為趴伏的姿勢而顯得有些憋屈。
委屈他的大長腿了吧。
此刻的許聞洲看起來倒真像是一隻熟睡大狗,模樣可擼。
鬼使神差般,盛夏伸出手輕輕地摸了一下他。
想收回手的時候,卻被大手摁住。
許聞洲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一雙原本應該清澈明亮的眼眸此時布滿了血絲,顯然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醒了?感覺好點沒有?”許聞洲低沉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短暫的寧靜。
“嗯。”
盛夏腦海裡閃過昨晚的事,有些不自然,和羞恥。
騰出大約一半的床位,輕聲說道:“要不……你上來睡會兒吧,這樣能舒服一些。”
許聞洲直視盛夏,沉默。
房間裡即使某人沉默不語他也有著強烈的存在感。
大病初癒的盛夏小臉蒼白,眉眼也染上了柔弱,淩亂的衣裳帶著幾分羸弱美。
她無意識的舔了舔缺水而起皮的紅唇,濃密捲曲的睫毛微微顫動。
許聞洲喉結滾動,最終選擇拒絕。
盛夏眼中劃過一抹失落。
背對她的正人君子同樣也不怎麼開心,具體原因...誰知道呢。
許聞洲去了隔壁的廂房休息,躺在床榻上,久久無法入睡
這裡沒有她的味道...
盛夏讓小二送熱水上來,她後背昨晚出一身汗,需要洗澡。
一會兒,浴桶就裝滿洗澡的熱水。
跨進浴桶,一股水蒸氣迎面而來。
昏沉的腦袋,也漸漸蘇醒。
小心避開受傷的地方,痛快的洗一個熱水澡。
中午
許聞洲睡醒過來跟盛夏用午膳。
屋內,盛夏坐在桌子旁邊,撐著小臉,聽著雨打到瓦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