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番話後,他的神色頓時陰沉了幾分,周身的氣勢也越發的萎靡。
佝僂著背,朝著剛剛躺著的躺椅走去。
就好像剛剛那番話講他體內所有的活力都抽離。
顧婉兒看著梁成文這副樣子,不免有些擔憂。
她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
卻根本沒有得到回答。
顧婉兒也不是喜歡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性格。
得不到梁成文的回答,她也幹脆的不再多問,而是轉身去收拾起了,還沒有收拾的其他廢品。
同時她也沒忘關注屋外的動靜。
屋外一陣拳頭擊打在肉體上的聲音,顧婉兒收拾東西的動作不由得頓了幾分。
她的視線時不時朝著門口的方向飄去,但又想起梁成文剛剛說的話,不敢朝門口走去。
好不容易等到門口的動靜慢慢消停,顧婉兒忙不疊地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擔心遇到梁成文說的那種情況,顧婉兒躲在廢品站的大門後,偷偷的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那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外面只剩下了剛剛那個佝僂著脊背的老人。
老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
整個人的神色看起來都非常的灰敗,就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
他粗糙的手捧著剛剛摔碎的瓷瓶,身體在顫抖。
顧婉兒看的出來,老人將這些瓷瓶看的比自己的安全還要重要。
不然也不會在那些人來搶瓷瓶的時候,表現得那麼的抗拒,甚至試圖用身體去保護瓷瓶
可惜那些瓷瓶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摔碎了。
顧婉兒想到自己剛剛藏起來的瓷瓶,猶豫了許久,還是對著門外的老人叫道,“老人家,你……你要進來喝杯水嗎?”
老人聽到顧婉兒的聲音,有些懷疑的抬起頭。
似乎不敢確認顧婉兒是在和他講話。
顧婉兒快步走到老人的身邊,將人扶起。
同時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剛剛有一對瓷瓶滾落到了廢品站。”
別的話也不用多說,只需要這麼一句,老人就已經明白顧婉兒的意思。
灰敗的眼瞬間亮了起來。
他顫顫巍巍的跟著顧婉兒朝著廢品站的方向走去。
甚至都顧不上被打隱隱作痛的腹部。
等到了廢品站,老人忙不疊的問道,“那對瓷瓶在哪?”
他原本以為瓷瓶早就被那群野蠻人給踩碎了,這才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現在知道瓷瓶完好無損。
他心情格外的激動,完全忽略了廢品站裡躺著的梁成文。
顧婉兒沒有一點猶豫,當即將自己剛剛收起來的瓷瓶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