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瓷瓶放在老人的面前,“這是你的瓷瓶吧!”
老人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認瓷瓶沒有損傷,這才露出了幾分惆悵的神色。
“嗯,這確實是我的瓷瓶。”
不等顧婉兒開口,老人就長嘆了口氣,說道,“這世道,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明明是老祖宗留下的好東西,在他們眼中卻成了封建餘孽!”
“若是這些東西都消失了,又該如何像那些未曾見過這些的孩子們形容老祖宗的豐功偉績!”
老人說話的時候,顯得非常的有涵養。
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
至少不像是這鎮上能夠培養出來的人。
顧婉兒對老人的身份有些好奇,但又怕和問起梁成文的時候一樣,得不到回答。
於是沒敢多問。
可就算她一句話也沒問,老人也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大部分都在說這些東西有多麼的寶貴。
顧婉兒知道老人說的話非常的有道理,可這個時候,情況特殊,根本無法和那些人說這些東西的重要性,。
他們肆無忌憚的拿著雞毛當令箭,將拳頭武器揮舞像之前,他們無法想象的那群人。
顧婉兒知道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但在結束之前還有一段非常黑暗的時光需要度過。
她個人的能力太過渺茫,即使想幫忙,也做不了什麼,能保全自己已經算是萬幸。
所以面對老人的這些話,她只能沉默以對。
而屋裡的梁成文卻有些不耐煩,聽老人絮絮叨叨這些話語,他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在這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難不成覺得一個廢品站裡,打工的人可以幫得了你?”
“若是這些人那麼好對付,都不會有許多人都被他們折騰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你手中的瓷瓶就算再珍貴也不過只是死物,就算毀了,又能如何?”
老人顯然聽不慣這話,當即想要上前和梁成文辯駁。
顧婉兒知道人情緒上頭,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的出口,連忙上前阻攔。
在她的安撫下,老人冷哼了一聲,倒是沒再繼續和梁成文計較。
“姑娘,我看你倒是個識貨的人,也是個心善的,我這瓷瓶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保管?”
“老頭子我現在被盯上,他們若是看我手上有這些瓷瓶,一定不會放過。”
顧婉兒聽到老人的這番話,當即皺起了眉頭。
她心善,但並不傻。
這種情況下,幫人很容易將自己也拖累進去。
而且自己都不知道眼前這老人的身份,若是答應了老人的要求,轉頭老人又提出更多過分的要求,自己又該如何?
顧婉兒想著想著,面上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猶豫的神情。
都說人老成精,到了老人這個年紀也不至於看不懂顧婉兒的神色。
他從胸口掏出了一個黑色的本本,塞給了顧婉兒。
“這是我的證件,我之前是在首都大學教歷史的。”
“小姑娘,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不然也不會將這些東西託給你,這可都是歷史的痕跡,要是毀壞歷史,就會缺篇少章,會對整個國家來說,都是偌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