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既然你們呢敢做,那我們就敢說,若你們不願意好好過節,那就別過了!“鐘賀陽這話一出,整個鐘家都安靜了。
他們沒想到鐘賀陽會說出這樣的話,所有人臉上的神色都格外精彩。
程玉更是不敢相信的看著鐘賀陽,“我可是你長輩,有你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嗎?”
鐘賀陽聽到程玉帶著幾分質問的話語,更是氣不打一處。
他冷笑了一聲,“長輩?”
“有些人只可同甘,不可共苦,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自稱長輩?”
“二叔母該不會覺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其他人不知曉吧,竟然還有臉面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
程玉被鐘賀陽的話氣的渾身發抖。
她感覺到周圍人看向自己的鄙夷視線,頓時無法繼續停留在鐘家,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賀陽,到底是你二叔母,有些話可不是你這個晚輩該說的!”
鐘賀陽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堂叔是覺得自己當初做的事沒人知曉?”
看著在場這群人,鐘賀陽冷笑了一聲,銳利的視線在他們面上一掃而過。
這些人當初為了富裕的生活,在自家爺爺和父親受難的時候,不僅沒有幫忙,反而還落井下石。
爺爺心胸寬闊,父親又不在此處,並未和他們計較,但他卻無法忍受這些人仗著長輩的身份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
他將這些人當初做的事情全都指了出來。
這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精彩紛呈。
他們都沒有臉面繼續停留在這裡,鐵青著一張臉,轉身離開了鐘家。
原本熱鬧的鐘家頓時只剩下鐘賀陽他們。
顧婉兒看著鐘家這群長輩們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問道,“賀陽,你這麼做,爺爺不會生氣嗎?”
鐘賀陽還沒有來得及回複,鐘蘭行就笑著說道,“婉兒不必擔心!”
“我們家和那些人家本來也沒有太多的關聯,要不是他們今天突然上門,我都懶得搭理他們,現在他們走了也清淨!”
顧婉兒默不作聲的打量了,鐘蘭行一會兒確認他說的是真心話,這才鬆了口氣。
顧婉兒他們並未在鐘家待太久的時間,就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準備回程。
在回村之前,鐘賀陽他們去了北省。
鐘賀陽的父親鐘重明就是在這裡下放。
此刻正值冬天,天氣格外的寒冷。
顧婉兒和諧救援已經將最厚的衣服都穿上,可依舊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鐘賀陽站在北省的土地上,打量著周圍不見一絲半點綠色的環境,眉心緊緊皺起,神色不免有些擔憂。
他將顧婉兒的手握在手心之中,感覺到手中冰涼的觸感,擔心顧婉兒生病,可週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
若不是他非要來這,婉兒也不必受這樣的苦。
鐘賀陽想到這面上,不由露出了幾分愧疚。
他剛準備開口,就被顧婉兒用手堵住了嘴。
“賀陽,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不必愧疚!”
顧婉兒簡單的言語並不能抹滅。鐘賀陽心中的愧疚,當即笑著說道,“遠處好像有炊煙,不如我們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也省得在這冰天雪地中待著!”
鐘賀陽看著顧婉兒凍得發白的面容,當即點了點頭,單手摟著顧婉兒,大步朝著有炊煙的方向走去。
炊煙的位置看起來離他們很近,但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很容易迷失方向。
兩人走了許久,臉上都被冰霜,凍的人直發抖。
就在鐘賀陽感覺到懷裡的顧婉兒的體溫越來越低時,他們總算來到了冒著炊煙的那間屋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