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候世子以前沒參加嗎?”
“三年以前參加過,那是唯一次權貴子弟贏過親衛軍。”
“這位襄陽侯世子很有本事嘛。”
“襄陽候世子可是文武全才。”
“他肯定是京中貴女眼中的昋餑餑。”
“這是當然。”
“難怪聽到長公主邀請,一個個春心蕩漾,襄陽候世子前來向長公主問安,說不定會不小心瞄上某個人,然後從此非卿不娶。”徐華鍈說著,自己忍不住咯咯笑了。
這樣的戲碼實在太爛了,榮國公府的幾位表姊妹都不長腦子嗎?若是這位襄陽候世子可以在上“戰場”之前,還有心思對某位姑娘一見傾心,這個男人也是個心思不正的。
“姑娘!”春兒慌張的左右看了看,還好沒人。
徐華鍈不疾不徐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緊張,人家忙著回去張羅那日穿戴的衣服首飾,沒有閑功夫躲在暗處聽我們這對主僕的壁腳。”
春兒懊惱的一瞪,“姑娘真愛說笑。”
徐華鍈雙手一攤,“你不相信就算了。”
春兒還是趕緊催著徐華鍈回秋爽閣,至少姑娘胡言亂語,她也不用提心吊膽。
徐華鍈還真是說對了,姚氏帶著雲馨蘭回到致遠堂,便大手筆的給雲馨蘭裁製新衣、添購首飾。
“那日你要好好表現,無論如何要得到長公主青眼。”姚氏對女兒很有信心,徐華鍈不過是生了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可是其他方面皆遠遠不及馨姐兒,長公主目光如炬,又豈會看不出來兩人的差距?
雲馨蘭不以為然的冷笑道:“若是祖母執意鍈妹妹,我如何搶得過?”她從來沒將徐華鍈放在眼裡,充其量只是個空有外表、沒有腦子的木頭,可是榮國公府唯一跟長公主有交情的是祖母,未出嫁之前,她們也算得上好姊妹,要不,長公主為何會挑中毫不起眼的徐華鍈。
姚氏舉起右手食指戳了下女兒的額頭,“說你聰明,這會兒怎麼犯傻了?襄陽候世子的親事,能夠作主的是長公主,可不是老夫人。”
“若是祖母不能左右長公主,為何執意為鍈妹妹定下這門親事?”
“在長公主看來,威武將軍府比榮國公府更有實力。”姚氏不想承認雲家子嗣沒有一個出挑的,因為這也包括她的兒子,可是事實上,雲家子嗣文不文、武不武,別說比不上其他權貴,跟威武將軍府更是差遠了。
“若是如此,長公主即使更滿意我,最後也會選擇鍈妹妹,除非……”雲馨蘭頓了一下,“鍈妹妹不出現。”
姚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女兒。
雲馨蘭悶悶地道:“不過,應該不可能,鍈妹妹怎可能不去呢?”
姚氏意會過來,瞭然一笑,“病了不就不能去嗎?”
“我看最近鍈妹妹生氣勃勃,老是往外跑,怎可能生病呢?”雲馨蘭一想到徐華鍈那張紅潤的小臉就渾身不舒服。
“往外跑……”姚氏的眼珠子賊溜溜的一轉,腦子很快就生出一個念頭,“若是在外面出了事,不得不躺在床上,這不就不能去了嗎?”
“這怎麼可能?”
“為何不可能?街上來來往往的馬車那麼多,磕著碰著也不是什麼新鮮事,誰教她一個姑娘家不好待在府裡,四處亂跑,出了事,也只能怪她自個兒。”
“娘可別亂來,鍈妹妹出了事,祖母說不定會將此事算到娘頭上。”
“這與我有何關系?”
“娘知道長公主的心思,不願意鍈妹妹給襄陽侯世子,祖母當然會懷疑鍈妹妹出事與娘有關。”
“我的手可伸不到外頭,老夫人豈能隨隨便便栽到我頭上?”
雲馨蘭真想嘆氣,娘難道不能多用忘腦子嗎?“即使沒有證據,只要袒母對娘起了疑心,鍈妹妹失了襄陽候府這門親事,我們長房也討不了好。”
仔細一想,姚氏點了點,“這事我得另外找人出手。”
是啊,唯有不沾手,徐華鍈就是死了,祖母懷疑長房,也莫可奈何,但她還是要盡力規勸,“我覺得這事太冒險了,娘還是算了,就怕鍈妹妹去不成,我們三房人也得跟著遭殃。”
“老夫人可得罪不起長公主,帖子都收了,鍈姐兒去不成,我們還是要去。好啦,這事你別管,閑著就約你的幾個好姊妹撫琴作詩,博個好名聲,還怕沒有好姻緣嗎?”
姚氏並非盯著襄陽侯府這門親事,只是寧國公府這門親事沒了,榮國公府成了天大的笑話,若想在寧國公府面前扳回顏面,也唯有靠襄陽候府這樣權貴中的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