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都是四姑娘的錯,若非她不要臉跑去向找武陵侯世子告白,如何會鬧出笑話,還壞了你的好姻緣!”每次提起此事,姚氏就氣得心肝都疼了,寧國公府可是多好的一門親事,賢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遠在皇後之上,將來若生個皇子,繼承皇位,寧國公府就是國舅府了,而榮國公府身為寧國公府的姻親,澤哥兒勢必得到重用……如今這一切成了空談,真是氣死人了。
雲馨蘭眼中閃過一瞬的不屑,什麼好姻緣,寧國公世子房裡有一堆通房,豈能與襄陽候世子相比?再說了,論實權,寧國公府遠遠還不及襄陽侯府,寧國公世子的本事更是不及襄陽侯世子。
這國公府這門親事毀了,她不知道有多開心,覺得老天爺站在她這一邊,可惜有徐華鍈擋在她面前,祖母就不會想到她。
“娘別怪四妹妹,她也沒想到會惹出這麼大的禍事。”雲湘蘭真的很無辜,雖然眾人起鬨,她動了心思向武陵侯世子表白,可是最後一刻她又退縮了,後來也不知道從哪兒砸了一顆栗子,害她整個人撲向武陵候世子,表白變成了一場令人難堪的笑話。
姚氏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她啊,像你三嬸,做事不經腦子。”
是啊,三房這對母女行事確實很沒腦子,但事情發生後,三嬸對四妹妹沒有一句責備,想方設法護著四妹妹,讓四妹妹成了受害者,她見了好羨慕,換成是她,娘肯定罵得最兇,就擔心她會拖累哥哥。
思緒一閃而過,雲馨蘭轉而問道:“鍈妹妹的事查得如何?”
姚氏搖了搖,“嬤嬤邀齊嬤嬤吃酒,齊嬤嬤說她戒酒了。”
雲馨蘭微蹙著眉頭,“祖母恐怕有所察覺了。”
“齊嬤嬤絕不會承認自個兒說溜嘴,要不,這會兒她已經去了鄉下的莊子。”
“她知道太多秘密了,祖母不會輕易送她走。”
“如今要查清楚此事恐怕不容易。”
“娘不是說了,中饋在娘手上,只要娘放個風聲,無論是誰的人,只要對娘忠心,娘就會加以重用,相信不久就會有人上門賣訊息。”
姚氏兩眼一亮,再次戳了戳女兒的額頭嗔道:“還是你這丫頭機靈。”
“不過,娘可別大刺刺的四處放風聲。”
“放心,丁嬤嬤做事很有分寸,什麼人能收買,什麼人不能收買,她很清楚。”
雲馨蘭知道不能急,但又恨不得能馬上挖出徐華鍈所有的秘密,無論如何,她要阻止長公主為襄陽侯世子定下徐華鍈。
看到畫在紙上的東西變成實體,徐華鍈實在太開心了。
她原本並未抱著太大的期侍,畢竟暗器不是尋常物品,絕大多數的人見都沒見過,因此她畫得格外仔細,以便有興趣或者懂一點的人慢慢琢磨,沒想到這位趙公子七日就做出來了,還做得比她畫的更為精巧。
“雖然這個暗器只有一次射擊機會,但是相信不久之後,我就可以做出一模一樣的暗器。”趙珵也不由得感到開心,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笑容如此有影響力,也許是她笑得很恣意,不同於一般的姑娘總是故作矜持,明明在笑,卻感受不到發自內心的歡喜。
“你能做出來我要的暗器已經很厲害了!”
“這個暗器以精巧取勝,只能近距離射擊。”他考慮她是個姑娘,刻意將暗器做成可以配戴的飾品。
徐華鍈明白的點點頭,暗器的目的在突擊,製作上當然不能太過醒目,否則直接帶把劍就好了。
“銀針射出去很難再收回來,因此我給你備了十根銀針,這種銀針只有首飾鋪子能打造出來。”趙珵又交給她一個荷包。
徐華鍈越看越喜歡,忍不住躍躍欲試的道,“我知道銀針射出去就難以收回,但還是想試試看。”這比起上一世老爸收藏的那些武器精緻多了,可惜老爸沒機會得到這麼漂亮的暗器。
“這是當然,不練過如何上手?我給你備了一袋竹針,便於你練習。”趙埕轉身向玄鳴要了一個錦袋遞給她。
哇!這個男人不但長得帥,而且細膩體貼,若是上世遇到這樣的男人,她絕對毫不客氣的撲上去……咳咳咳,她收回思緒,回以燦爛的笑容:“謝謝,不知有沒有合適的地方便於練練手?”
“徐姑娘請隨我來。”趙珵帶著她來到打鐵鋪後面的院子,請夥計準備一個特製的靶子,外皮以絲緞包裹,內心是棉花。
徐華鍈忍不住再一次贊嘆,這個男人是極品,試問,哪男人會如此細心周到?可惜了,這個時代的女性沒有當花痴的權利。
徐華鍈取出一根竹針後,將錦袋交給春兒,接著將竹針送進器,然後搖身一變成為狙擊手,瞄準目標,按扭,竹針噬一聲射出,射中靶心。她開心得跳起來歡呼,佩服至極的看著趙珵,“這竹針可真是歷害!”
“……我覺得徐姑娘更是厲害。””她剛剛射擊的樣子令他驚嘆,好像善於射箭之人,不過想想她是威武將軍的女兒,自幼耳濡目染,懂得射箭並不奇怪。
“是啊,姑娘真是太厲害了!”春兒雖然搞不清楚姑娘何時有這樣的本領,對主子的崇拜仍然來到了最高點。
“還好,不過就是對準靶子,然後射出去。”徐華鍈真是難為情,作弊之人實在沒臉自稱厲害。
“徐姑娘可以再多試幾次。”
回到榮國公府,她就沒法子練習了,當然要利用這個機會練到手熟,所以她不客氣地將錦袋裡的竹針用了大半,這才滿意的收手。
“我也不知道這個暗器要多少銀子,今日只備了二十兩,若是不夠,改日我再請良生將餘款交給趙公子。”徐華鍈原李覺得二十兩就夠了,可是看到暗器精緻的程度,再看看十根銀針,她覺得所費不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