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喬絡也突然著急了起來。
鄭南軒這才把他去陳氏集團的事告訴了喬絡。
原來,不僅是公司的股票一直在不斷的下跌,下跌,而且由下面部門負責的生意也出了問題。有所虧損是肯定的,但更重要的是,這關乎一個公司的信譽問題。陳氏集團是靠皮具起家的。恰巧是他們賴以生存的皮具生意出了問題。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錯,真皮變成了皮革,這中間可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陳睿軒一時沒了主意,所以當下就給鄭南軒打了電話。鄭南軒急匆匆的去了陳氏集團。簡單的瞭解了一下情況,還是不放心喬絡,這才先開車又把她接了出來。
“那你的意思是,你現在還要去找睿軒?”喬絡凝眉問道。
“嗯是的。我想把他接到家裡,去我書房談,既隱秘又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
喬絡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去了陳氏集團。
書房。
“先說股票的問題吧。你和董事們開會的時候,他們可曾說什麼?”鄭南軒望著對面的陳睿軒率先問道。
“可能和這個有關。”陳睿軒把最新發售的財經新聞雜志放在了他面前:“第三頁,有關於我的一些負面訊息。”
鄭南軒翻開雜志第三頁,凝神讀了起來。
大概一刻鐘後,他抬起了頭,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連一向自詡瞭解他的陳睿軒都猜不透,此刻鄭南軒的心裡在想什麼。
“睿軒,”鄭南軒終於開口,可語氣中夾雜的憤怒卻是讓睿軒有些緊張:“你實話告訴我,昨天你和婉言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睿軒一怔,頗為懷疑的說:“南軒,你是說雜志上寫的那些東西是婉言洩漏給媒體的?不可能吧?”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鄭南軒拿起雜志然後重重的扔在了地上:“你好好想想,去國外的那些年,除了婉言一直在你身邊,知道你每天在做什麼外,誰還會有她知道的清楚。雜志上詳細的描述了你在國外的生活,難道這是巧合嗎?還有,”鄭南軒定了定說:“你真的吸過毒嗎?為什麼?為什麼你回來以後什麼都沒告訴我!”
鄭南軒的聲音隱隱有些顫抖,但更多的是憤恨。難怪陳睿軒對自己在國外的生活諱莫如深,難怪他不願提及那裡的一切,原來不是他不善於交談,完全就是因為他在國外的生活一塌糊塗!
陳睿軒沉默了,他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他沒有忘記,他第一次吸食毒品的場景;更沒有忘記,在戒毒所的每一天的痛苦和絕望。那是他人生的一大汙點,他又怎麼可能將自己最大的汙點四處宣揚呢?哪怕是最好的哥們他也做不到!
陳睿軒想起了昨夜婉言的話,如果說之前他還對婉言有一絲希望以為她會變回從前單純的樣子的話,那麼現在,他是徹底的絕望了。一路走來,他眼睜睜的看著婉言從單純變的複雜,從天真變的現實,從善良變的邪惡,他是那麼迫切的想要幫她,以至於,她一次次逼他,他一次次的忍讓,直到今天,當她將他心靈深處最隱私的部分曝光給別人看時,陳睿軒突然感到了累,比任何時候都累!
一聲絕望夾雜著心痛的嘶吼從書房裡傳出,在外面的喬絡慌忙沖了進來,待她看到陳睿軒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痛哭,而鄭南軒就在不遠處看著他時,喬絡忽然明白了一切。
“哭吧……”鄭南軒低聲說道:“哭過之後要振作起來。陳氏集團還在等著你。睿軒,不要讓我看輕你!”
鄭南軒拉著喬絡走出了書房,徒留下那一抹跪著的身影,孤獨、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