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貫很有自知之明的做一枚安分守己的棋子。
可是他有了喻禮。
喻禮便是他選擇的方向。
現在,他的選擇註定要遠離她。
程濯微微傾身,伸手扣住她纖細白皙的脖頸,另一手箍住她纖瘦柔軟的腰。
他將她禁錮在懷裡,如同握住一捧最終會流失的沙。
他心中的恐慌蔓延,卻自私得什麼也不想跟她講。
再拖一會兒,再讓他貪婪享受她的陪伴。
程濯服從程澤生安排進入[中銀]後,喻禮生活中最顯著的變化便是他們相伴的時間短了。
從前一天二十四小時可以在一起十四小時,現在一週在一起的時間都不及原來的一天長。
喻禮深深意識到,從前程濯到底有多閑。
她把這件事分享給謝琬音,謝琬音惆悵皺起眉,“這才哪兒到哪兒,按程老爺子給他的安排,他絕對要外任,那時候,你們一個月也不一定能見一回面。”
“不過這也不怕。”謝琬音曖昧靠近,輕輕說:“可以京裡一個,外面一個嘛,要是被人發現了,就說是我養的!”
喻禮險些被嗆到,她哭笑不得,“那我替爸爸謝謝您。”
喻禮走出喻公館,手機螢幕閃爍。
程濯:[我在外面。]
喻禮匆匆走出門,一眼便望見那輛黑色奧迪。
程濯倚靠在車前,穿著一身黑沉的正裝,神情難掩疲倦,眸光一如既往溫和。
他抬步朝她走過來,握住她的手。
喻禮笑了下,剛要跟他說話,他另一隻手臂已經箍住她的腰,俯身重重吻下來。
他衣服上燻著沉香,身上還有一些很淡的煙味。
他一貫不抽煙,不知道從哪個局裡沾染的,喻禮朦朦朧朧想著。
他們很久沒見,程濯顯然有些剋制不住,揉著她腰的力道越發重,恨不能將她揉進骨血裡。
他眸光漆黑幽沉,“上車好不好?”
“嗯。”喻禮以為要坐那輛黑色奧迪。。
直到一輛庫裡南從轉角徐徐開過來。
程濯攔腰抱起喻禮坐進庫裡南,那輛奧迪則被下屬開走。
衚衕口寂靜,只留清風吹過蒼綠的樹梢。
喻禮被他撫弄得鬢發淩亂,眼眸瀲灩而濕潤,上車還沒有緩多久,車子便直直開到喻公館的地下車庫裡。
司機完成任務,下車離開。
闊大車廂內只留他們兩個。
他像餓久的的狼,強硬淩厲將她吞吃入骨,恨不得渣都不剩,語調卻很溫柔,撫摸她潮濕的鬢發,“有沒有想我?”
喻禮面頰潮紅,整個人像被浸在水裡,喘不上氣。
神思抽離,行動只憑本能,那樣的聲音她都不相信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
她咬住唇,忍住磅礴的快意,輕輕“嗯”一聲,竭力保持住優雅。
但裙子已經褪掉,衣衫淩亂,她怎麼能端莊優雅起來?
程濯吻她,“我知道你有想我。”他埋首在她馥郁的頸窩,輕緩剋制說:“我也很想你。”
時間綿延很久,久到喻禮沒有意識,再次醒過來,是在遊艇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