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懷躍第一次帶女伴啊。”
“嗯。”肯定中夾雜了隱忍的笑意。
淩舒找了個被裝飾花材擋住的位置,不引人注目,可以短暫地任由真實情緒流淌。
聽到了別家千金對薛懷躍的誇贊。
淩舒跟著微笑,與有容焉,像是品味得到了認可和贊同。
情況很快急轉直下,李家千金李橙以為周邊沒外人,豪放地感嘆道:
“好想把薛懷躍拿下啊!夠我吹十年!”
“冷靜點,人家帶女伴了。”
“怕什麼,他說了是他的女朋友嗎?薛懷躍又沒結婚,先到先得唄,反正等會兒舞會我是要邀請他跳第一支舞的。”
先到先得。
振聾發聵的道理把淩舒點醒了。
現在不是糾結猶豫的時候,是她更為需要薛懷躍這個完美無缺的聯姻物件,這條道路上顯然充滿著競爭,她不能把快到手的優勢作沒了。
舞會前奏的音樂剛開始流淌時,淩舒健步如飛地從裝飾架後面鑽出來,精準地找到了薛懷躍的位置。
“我能,我能請你跳第一支舞麼?”
淩舒抬頭仰視他就像看熟了的鴨子,她絕對不會允許先看上的獵物被別人搶走。
你會跳舞嗎——薛懷躍憋著這個疑問,詫異得沒吱聲。
淩舒大著膽子捏住他衣袖的一角,輕扯一下。
薛懷躍一個不受控被她眼中的流光溢彩蠱惑:
“你是我的女伴,可以。”
淩舒長鬆了一大口氣,借機笑意盈盈地攀上了薛懷躍的胳膊,反正這是跳舞前的準備動作。
眼角的餘光確認著李橙的位置,看到李橙鎩羽而歸的沮喪,淩舒有種保住了獵物的慶幸。
這一點狡黠的小心思沒有逃過薛懷躍的眼睛。
他熟悉她瞭解她。
知道她每一次輕挑眉梢的含義。
但如果淩舒真心實意地想贏一次,薛懷躍倒不介意默不作聲地把勝利拱手相讓。
“對不起啊,疼不疼?我應該沒有使很大的力氣吧?”
樂聲流動中,不知是淩舒的第幾次道歉。
俊男靚女的身形幾乎在觀眾視角貼合,執手搭肩,氣息交融,但並沒有想象中的旖旎浪漫。
因為淩舒確實不會跳舞,動不動踩上薛懷躍的腳,還是用高跟鞋鞋跟踩的。
“沒事,反正沒人會嘲笑你。”
薛懷躍早料到了,無奈中認命。
好在沒人敢笑話他帶來的人,他們站在一處對看客的眼睛非常友好,稀爛的舞步不影響觀瞻。
一直踩到別人也很累的,意味著時不時停下和調整,淩舒氣喘籲籲中,看到其他幾對男女舞步絲滑順暢,還是帶上了羨慕。
“想跳好?”薛懷躍捕捉到了她的小眼神,心裡一動。
“……有人會想跳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