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淩新旬就打來了電話。

開口即是指責：

“李凡聲是什麼人？你怎麼跟他扯上關系的啊？女孩子家家，你不要說你要一個人住就是為了跟這種人鬼混。”

“不是，李凡聲也對外解釋了啊，說就是個誤會。”

“那他怎麼就跟你有誤會呢？男男女女之間，誤會來誤會去的，難看！”

“李凡聲做的事情到底跟我有什麼關系呢？你要是當了警察，是不是就不抓罪犯光抓受害者了？”淩舒沒忍住反駁一二。

雖然跟淩新旬向來是講不了道理的。

來自於血親之間的傷害更痛。

一般來說只要“嗯嗯啊啊”的，淩新旬能快點發完脾氣快點結束，在這類事情上女孩子彷彿天然地會受到更多沒有根據的惡意，淩舒就是想跟他把邏輯理清。

意料之中地白忙一場。

精疲力竭掛了電話後，淩舒有些拿不準了——李凡聲態度的轉變，是家族出面，還是薛懷躍？

再上班時，樓層裡出現了專業的穿著制服的保潔團隊，聲勢浩大地做清潔，不放過每一塊磚縫和牆面。

淩舒隨便拉了個工作人員詢問：“這是要搞裝修嗎？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的女士，這裡之前被人擺了玫瑰花牆，有位先生擔心會有殘留的花粉致人過敏，請我們團隊做徹底的清潔。”

淩舒心一顫：“哪位先生？”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客戶的隱私。”工作人員婉拒，還給淩舒遞了名片，說承接各類清潔服務。

淩舒在工位上把名片折成了一隻紙船。

又拆開。

那一道道的摺痕，是她的思索與糾結。

又把紙船折了回去，捏著小船，淩舒又打字問薛懷躍：

【為什麼你做完芳療衣服上沒有香氣？】

兩個都不肯明牌的人，繞了一圈又一圈。

【我衣服纖維結構的不容易讓氣體吸附吧，可以把牌子分享給你。】

薛懷躍不想一點點事就拿出來邀功。他以前做的事從不會拿到淩舒面前挾恩圖報，現在也沒有變。

淩舒積攢的勇氣又洩了。

接下來又操心孟引章生日禮物的事，隔天抽空特意去商場裡看有沒有合適的禮物。

淩舒跟許玲瓏冤家路窄，隔了條過道又四目相對，淩舒率先友好微笑。

許玲瓏一臉見鬼的表情，低頭光速開溜。

真是每一次見面都有不同的態度啊，淩舒被逗笑。

想了想還是給那位發了訊息，問該挑什麼禮物。

——她決不承認想念。